连翘、地骨皮……”
“贺军师是中毒了?!”
“什么?!”钟撰玉这才敢惊呼一声,适才纵使她再好奇也忍住了,生怕影响到许温良,此时一听是中毒,连忙追问:“怎么会是中毒呢…许大夫你可会解这毒?”
许温良将写好的药方提起来抖了抖,递到军医手上让他过目,然后才说道:“最开始的脉象紊乱是毒素扰乱了他的神经与五脏,还好你及时给他扎了针,封住了他的血气,护住了心脏才让他苟延至今。但是——”
钟撰玉最怕说什么事情来个“但是”,但又不得不听下去,只得用眼神催促着他。
“但是毒素到底在他体内游走了几个月,他本就体虚,这下更是掏空了他身体的养分,筋脉也被腐蚀地薄如蝉翼,若是再晚上一点,说不定就封不住了。”
军医看完药方,也是愁眉紧锁:“可是这药方上都是些普通解毒药材,不似能治本的样子。”
这话一出,钟撰玉的心是彻底沉到了谷底,但许温良还没发话,她还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结果。
许温良温和地看着钟撰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若是我后来没有去岭南,便也不知道这毒,也是巧了,我正好知道这毒。”
“是什么毒?”军医也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岭南的瘴气之毒,加上人为的炼制,还夹杂着丹毒,若我猜的不错,中了这毒的人先是会四肢发胀,行动迟缓,然后意识模糊昏死过去,最后被毒气腐蚀五脏六腑而亡。”
军医又看了一眼药方,豁然开朗:“怪不得要用连翘!”
钟撰玉听了,也是豁然开朗。
怪不得通北山谷一战会落的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原是对方用了毒!
她一边恨得牙痒,一边也松了一口气:“这么说许大夫是能治了。”
“治是能治,只是需要一颗治瘴气的药,我来临安的急,没有带过来。”许温良很是相信钟撰玉:“不过你可以派人去岭南一趟,那边大小药店都会常备避障丸。”
“好!我这就派人去!”
钟撰玉喜不自胜地提了声音吩咐折月去,又对着许温良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许大夫救命之恩!”
许温良将她扶起,面色却并不轻松:“人还没真的救回来,你不必谢我,只是这避障丸要快,这位病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怕他等不到。”
这怎么办?
钟撰玉的情绪短时间内大起大落,只觉得脑袋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