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间!陆怀年这三个字今天要是在夏远面前说出来,他一定会有所察觉。
她不能冒这个险。
“管翕,我知道了,咱们回去谈。”回神故意提高音量和夏远道别“我打的车这就到了,你先送陆教授回去吧。”
有车灯打来,赵岐看了眼出租车牌号,是她叫的车,架着管翕上了车,前后不过两分钟。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离去。
管翕上了车就睡着了,赵岐叫了好久也没叫醒。
半睡半醒的时候,管翕拽着赵岐的胳膊,喃喃自语的说了句:那场火灾...那么严重,他能活吗?宋帛...早在那场爆炸里...就已经...死了。
正在无聊到翻看手机的赵岐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手指卡在屏幕上不动了。
她心里有样东西突然丢了,心也凉了。
爸爸其实早已经不在了,在那场爆炸里已经不在了,这样的结果她早已无数次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
现在连管翕都说爸爸不在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准备好了,她能接受这种结果。虽然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可是被人说穿了,心里还是疼,还是难受。
奇怪的是赵岐没哭,望着窗外,她在想一件事:是夜黑?还是人心黑呢?
夜黑还有灯,人心黑了用什么照亮呢?
妈妈的那些电话是谁接的?这些年每年寄去的钱又是谁收的?这个人知道爸爸的基本消息,这个人究竟又是谁?管翕和这件事又有什么联系?他到底为了什么一直在查这件事?陆怀年到底又瞒了什么?
一桩桩,一件件,什么时候能解开呢?
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那个人到底是谁?
拖着管翕进了屋,赵岐把他扔在了床上。
“你这屋子不说都没人知道它是人住的地方!”到处乱扔的衣服,桌子上的泡面桶里面的汤水都已经泛着酸味,还有满地的垃圾。
赵岐知道自己懒,但也赶不上管翕家里这样。
管翕躺在床上,因为头顶上灯光的缘故,他想睁眼尝试了两次但是还是放弃了,太亮了。嗓子干的生涩。“水,水……”
管翕现在迫切的想喝水。
赵歧在冰箱扒拉了半天,找了一瓶未开封的纯净水,拧开瓶盖递到他嘴边。“喏,张嘴!”要不是看他醉的不省人事,赵歧铁定扭头就走了。
看着他的脑袋慢慢的往水瓶这边挪,赵歧有件事情突然想试一试“管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