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岐看了眼手机,陆怀年从下车到返回仅仅只用了七分钟。看来对方是有事相求,若只是欠了陆怀年人情,依着他的性格,两人或许可能还会再寒暄一番。
夏远和陆怀年一起回来时,手里多了份厚厚且密封好的纸质文件袋。
待陆怀年上车,赵歧当着他的面刻意地捏了捏鼻间,带着很重的鼻音回头问他“陆教授,车山没有抽纸吗?刚才没找到,我感冒有些鼻塞。”
陆怀年目光在车上巡视了一圈,确实也没看到“夏远,抽纸呢?”
夏远记得前天他刚放了一包,应该是用完了。“后备箱有,我去给你拿。”
“这天感冒不容易好,记得去医院。”不冷不热的关心是陆怀年的常态,赵歧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点了点头,紧了紧鼻尖上的口罩,然后赵歧把手里的手机顺势塞进了随身的小包里。
一切,悄无声息。
连陆怀年这样敏锐的人都未曾察觉半分。
可能连赵歧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陆怀年面前她明明做了很多本该心虚的事情,但最后还是能如此淡定。
从陆怀年车上下来的赵岐道了谢就上了楼。
站在窗前看着陆怀年的车子离去,赵歧划开手机,把那几个地址一一记下,然后打开电脑搜索。
清河北路川字街锦树苑46栋,赵歧没记错,应该是上次去过的陆怀年的住处。为了确定,赵歧还是再次输入了地图查询,确实是那儿。
剩余的三个地址赵歧也全部都查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经过那件事陆怀年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可是她确确实实没找到什么特别之处。
赵歧不相信。
再次打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的放大。翻到第五张的时候,记录里面显示陆怀年去了崇山墓园,陆怀年去看的人是邓川,这件事她比谁都清楚。
只剩最后一个了,赵歧死死盯着上面的地址。
百度上也查不出来,没有具体的定位名称。赵歧默默地记下这个地址:落山城街道十栋。
看来要亲自去一趟了。
管翕要她等,陆怀年她也得等,什么时候是个头。
该做些什么了,时机对不对她不知道,最坏的结果就是和陆怀年摊牌,撕破脸皮。可是在此之前,她能走到哪就走到哪吧。
她,不等了。
陆怀年足够聪明,但凡前段时间出了一点差错,陆怀年都不会任由她的接近。正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