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同样的房间,赵歧进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有些忸怩,以前也来过好几次,从未有这样的感觉。
家庭医生一行人已经早早在陆怀年的卧室备好了东西等待着。
“你先出去玩,看书看电视都可以,等会我让夏远送你回去。”陆怀年烧的有些头疼难,但是对于赵歧他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半分。
赵歧知道自己不能在这影响陆怀年的治疗“好,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客厅,有事叫我。”
赵歧离开卧室后,陆怀年垂着眸子,脚步踉跄了一下后重重的跌坐在床尾,面无表情地他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陆怀年任由医护人员将他的外套除去,卷起袖口,就算是针刺破皮肉之时他紧阖的双眼也没睁开过。“给我加一点安眠的药物,我需要休息,如果她问就说我只是累了。”
“你换个位子躺好,刚才已经通知夏远了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两个小时够吗?”药物只能延迟他两个小时左右的睡眠时间。
“嗯”陆怀年慢慢睁开了双眼,拒绝了医护的搀扶的他,勉强地撑起了身子倚在了床边。
两个小时应该足够了。
两个小时后管翕可能会来电话,他不能休息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他今天决不会让自己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
管翕一个人去见冯智,能不能见到他人不说,安不安全才是他最担心的事,万一冯智留了一个心眼,那管翕的处境可想而知。
医生麻利的往吊瓶里加了额外的药物,陆怀年的双瞳慢慢失去焦距,仅存一双大臂搭在身侧,沉沉睡去。
夏远回来的时候,和赵歧简单打了招呼后就直奔陆怀年主卧,看见他还在安稳的睡着终于松了一口气。
都多少天了,他终于可以睡会儿了。
陆怀年的手机响起,或许是影响了陆怀年睡眠,他的眉间在睡梦中微微耸起。
一旁的医生拿起来递给了夏远。
没有显示姓名的一串号码,夏远为了不打扰陆怀年睡觉一下狠心给挂掉了,如果对方有事肯定会再打过来。
后来,陆怀年的电话再也没有响起。
公司的同事打来电话,说桑言相见她,赵歧只能先回去。赵歧真心觉得这个照顾人的工作不称职,因为赵敏住院的原因,她昨天不在报社的时候都把桑言交给同事看着。
昨天她没回家桑言跟的是和自己关系特别好的一个女同事住的,今天赵歧准备把桑言带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