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还想握手吗?”
赵歧突然想到第一天见面的场景,想想他和陆怀年初次打交道的场面着实让人记忆犹新。
“握手就算了,陆教授牵手吗?”未等到他回答,赵歧就把他戴着皮质手套的假肢紧紧的握在了手心。
这次,没有拽掉。
看着学校滚动的电子浮标上滚动的日期,原来是今天。“赵歧,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一个老朋友。”
此时的墓园早已经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凸起的石碑透着点点的灰,其余的都是一望无际的白。
站在邓川的墓前,赵歧抱着那束花始终都没放下。邓川的碑前摆着密密麻麻的贡品和礼物,还有一张他们的合照。
一年了,整整一年因为病情陆怀年都没来看过邓川。
那这些还能是谁?陆怀年再清楚不过。
“陆怀年,这是?”赵歧想问的是谁来过?据她了解邓川的父母常年不在国内。
“他就是邓川。”
放下手里的花,在看到这张脸赵歧觉得格外的亲切,从邓川的笑容来看他生前一定是一个很开朗的人。
邓川,我说到做到了,这次有给你带一捧花。
“赵歧,我有些话想跟川子说,你先去看看爸爸,我很快就到。”
离开前,赵歧看了眼邓川的墓。邓川,上次来看你那是我们我们之间的秘密。也谢谢你,留下了他。
赵歧知道,陆怀年在告别。
和川子告别,也是和未来的自己告别。
雪开始停了,乌云也在慢慢撤去,甚至还有几丝若隐若现的光透过云层落下。
“川子,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你应该走了吧。她叫赵歧,你未来的嫂子。谢谢你给我留了这条命,至少现在我找到它存在的价值。川子,我总以为你会怪我,赵歧却跟我说你不会。对,你不会,是我自己一直揪着自己不放,辜负了你的心意。我们都有伤,你的伤伤在了命,我的伤...还好,我的伤快好了。川子,如果下辈子还能遇见,我替你抗所有的伤。这一辈子,我只想抓住幸福。走了,兄弟,希望来世平安喜乐,无病无忧。”
天不知何时已经放晴,落日的颜色越来越美,透着淡淡的粉与红。
赵歧看着墓碑上的爸爸第一次眼睛里没有带着悲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墓碑上爸爸的照片赵歧觉得那双眼睛带着笑容。
“爸,看我的戒指,漂亮不?等决定好结婚的日期,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