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她,她摇了摇头。
我对安春红说:“你暂时回不去了,只能跟我们待在一起了。”
安春红四下看了看,苦笑了一下说:“我是来救援的,一转眼变成被救援的了。没关系,随遇而安吧。”
回到帐篷之后,三个女孩弄了些吃的,大家吃了。
这中间,安春红慢悠悠地问了些问题,很多都比较初级,比如,我们为什么不开车去找路,试着离开罗布泊?比如,湖边那些像坟的沙包下是不是埋着人?比如,那些车辆还能开走吗?比如,米穗子是第一团队还是第二团队的?比如,我们还有多少吃的,多少汽油?比如,那是谁的吉他?等等。
季风一一回答了她。
吃完饭,我对安春红说:“今天晚上,你和我睡一个帐篷,可以吗?”
她说:“没问题。”
我让那三个女孩睡一起,我来监督这个突然来临的可疑女人。
至少季风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把安春红带进白沙那个帐篷,然后返回了季风的帐篷,拿走了那个电击器。
浆汁儿小声问我:“你为什么离开我们?”
我说:“我要跟她好好聊聊。”
浆汁儿说:“你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
我怔怔地看着她,半天才说:“这个笑话太冷了。”
季风说:“她那头发,让我想起杀马特。”
我笑了:“你见过那么老的杀马特吗?”
浆汁儿说:“什么是杀马特?”
我说:“一个很封闭的圈子,另类而怪诞,头发染成赤橙黄绿青蓝紫,吹着各种突破重力学规律的‘刺猬头’,描眼线,化浓妆,挂铁链,穿体环,总是一群群出现。在他们眼中,所有正常人都是土气的。”
浆汁儿说:“我要是在大街上遇到一个这种人,肯定揍他一顿。”
季风笑了:“浆汁儿,你见过一个杀马特单独外出吗?”
我也哈哈大笑。
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竟然有点冷了。
我把碧碧的车灯打开了,万一白沙回来,我怕他找不到营地。
然后,我回到了安春红的帐篷,她正在黑暗中掏背包,好像在找衣物。我说:“穿着衣服睡吧。”
她说:“我在找牙具。”
她找到了,站起来走出了帐篷,去湖边洗漱。
我钻进了宫本忍的睡袋,把白沙的睡袋留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