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坐下了。
她没说话。
我扭头看了看她,她哭了,泪珠儿晶莹。
我假装很不在意地问她:“哭什么?”
她说:“我害怕……”
我说:“你就当是在做噩梦吧。”
她说:“我最怕做噩梦了!”
我说:“不管噩梦多可怕,你会死吗?”
她说:“怎么不会死?我梦见过好几次我被人杀了!”
我说:“我的意思是,你会真死吗?”
她说:“你以为我们能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说:“你要学着让内心变得强大。”
她说:“我就不强大怎么了?哪像你家季风,人家是狮子座,我是巨蟹座,给人家吃人家还嫌不好下口呢……”
季风也走过来:“又说我。”
浆汁儿擦了下眼泪,说:“你家周老大在夸你。”
不管怎么说,浆汁儿总归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哭了。
季风在浆汁儿身边坐下来,说:“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我见过这个安春红。”
浆汁儿说:“你在哪儿见的她?”
季风说:“在火车上。当时我去西安,她就坐在我对面,还送了我一瓶喝的。”
浆汁儿说:“为毛我也觉得她眼熟呢?”
我对浆汁儿说:“你想想,你在哪儿见过她?”
浆汁儿想了好半天,突然抬起了脑袋:“我想起来了!”
我和季风都看着她,等下文。
浆汁儿盯着我说:“不对,你和她应该认识啊!”
我说:“什么意思?”
浆汁儿说:“她跟我们谈过你的书!”
我愣了:“你说话不要这么没头没脑的,从头往后说好吗?”
浆汁儿说:“好吧。我不是在一家文化公司上班吗,我们公司做数字阅读,有一天她去了,说她手上有几个作者的版权,希望和我们合作——那几个作者当中就有你!”
我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浆汁儿说:“就是前不久!我还和她聊了聊,就是她告诉我的,你正在组队要穿越罗布泊!”
我说:“浆汁儿,你这小脑瓜怎么这么迷糊啊!季风几年前见过她,现在都想起来了,你几个月前见过她,怎么能给忘了呢……”
浆汁儿一下就瞪起了眼睛:“大叔,我只是个文员!她找老板谈又不是找我谈,我哪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