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眨巴着眼睛,看着白沙,眼圈有点湿了。
季风说:“接下来你想杀谁?”
白沙说:“他们的头儿。”
季风说:“谁是他们的头儿?”
白沙说:“令狐山啊。”
季风突然沉默了,过了会儿她说:“你不能杀他。”
白沙说:“为什么?他挂着免死牌?”
季风说:“算我拜托你了,不要杀他。”
白沙说:“噢,我懂了,你爱他。像你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妹子,怎么会爱上那么一个怪物呢!”
季风并不反驳,只是说:“跟你没关系。”
白沙说:“我也没办法,你也是为了爱情,我也是为了爱情,我顾不了你了。”
突然,芦苇丛“哗啦哗啦”响起来,我们剑拔弩张地把目光射过去。
芦苇在微微摆动,很显然,里面有人,我们看不到他的脑袋,说明他在里面蹲着,或者在爬。
浆汁儿惊慌地问:“那是谁呀?”
我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了电击器。
不可能是类人,现在,类人暂时和我们不再是敌对的了,如果他们来了,不会这么鬼鬼祟祟。
也不会是那种不明飞行人。要是飞行人来攻击我们,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这么鼠窃狗偷。
我站起来,朝芦苇慢慢走过去。
季风拽住了我,小声说:“让白沙跟你一起过去吧……”
我把她推开了:“不需要。”
我一步步走到了芦苇跟前,故作很强硬地喝了一声:“出来!”
一个婴孩从芦苇里爬出来,看着我,“咯咯咯”地笑了。就像我在跟他捉迷藏,他被我找到了。
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正视我,而且一直很聪明地笑着。
我蹲下来,观察着他的表情,问:“宝贝,你在这儿干什么?”
他不笑了,朝季风他们走了过去,依然走不稳。他那截短短的尾巴随着身体微微晃动着,沙子上留下了一行歪歪斜斜的小脚印。
白沙第一次见到这个婴孩,他愣住了。
安春红也从帐篷里走出来,看着这个婴孩,满脸困惑。
婴孩转过脑袋朝安春红看去,停下了,脆生生地叫了声:“马麻?”
我愣了下,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