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扣上门帘,然后钻进中间那个睡袋,躺下来,关闭了手电筒。
季风小声问:“周老大,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我说:“没有,只是睡不着,四处看看。”
季风继续小声说:“我把那袋金子藏起来了。”
我说:“好了,隔墙有耳。”
季风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知道,白沙应该还在帐篷外。
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直不敢睡。
外面,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声音。
天亮之后,我第一个爬起来的。
我走出帐篷,查看帐篷四周,发现那双浅浅的脚印离开了,不过并没有走向白沙的帐篷,而是朝荒漠上走去了。
他在跟我绕圈圈。
接着,我去看了看我和浆汁儿在沙子上写下的字,沙子上平平展展,那些字又不见了!只剩下那个小红旗,蔫头耷脑地垂着。
观察四周,依然没有多余的脚印。
我再次朝天上看了看,一无所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笑。
我没敢笑,我怕我突然疯了。
我去了车上,拿来一把工兵铲,然后回到小红旗旁边,又在沙子上写字了。
这次我写的是——你是谁?
三个女性弄早餐的时候,我把车发动着,继续给手机充电。
我走到安春红旁边,对她说:“你的手机也需要充电了吧?”
安春红说:“不用,还有电呢。”
我说:“你都用多长时间了,还有电?”
安春红说:“我的手机待电时间长。”
我说:“待电是指手机充满电之后,开着机,不进行任何操作,直到自动关机。你不是一直在用吗?”
安春红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省电。”
我说:“你给我看看。”
安春红就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了我,我看了看,电量竟然是满格。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想起了那个飞行人,如果她是布布,那么她活着的时候,生命就像手机的电量,肯定会一天天减少。可是,她死了,突然变成了另一种东西,她的电量就永远爆满了……
安春红很敏感地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我说:“哦,没什么,出去之后我也换一款你这种手机。”
吃早餐的时候,我看到了白沙的身影,他在他的“营地”走动着,也在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