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雾般的将水线吞了进去,瞧得安喜是一愣一愣的。
等一整袋水都倒入了锅中,锅内的紫色火焰终于缓缓的凝滞起来,然后慢慢变淡,逐渐消失,最后锅内就只剩一锅黑水在翻滚着。
余一将剩下的药材依次放入了铜锅中,再丢入了半包用纱布包裹的砂石,终于缓缓的吁了一口气,朝安喜道:“看着火别歇了,水要是快干了就再去水潭里取来倒进去,一次一袋就够,熬到明天中午。”
说完这话,没等安喜应承下来,他脸上僵硬的一笑,竟然直直的就往后倒去!
安喜大惊失色,一个扭腰,身形一闪,武技发挥到极致,未待余一砸到地上已将他接住,抱在了怀里。
安喜接住余一看了一眼,顿时心中大骇,少年的脸此时一片惨白,嘴唇乌青,双目紧闭,竟然是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样。她急忙盘膝坐下,将余一搂在怀中,手抵余一心窝,缓缓的将一股真气度了过去。
安喜虽然年纪轻轻,但自幼习武,又兼天赋不凡,早已练出不弱的内力。不过以她的境界,只能勉强将内力真气输入别人身体里面刺激别人心脉之力,时间略久仍然十分吃力。
不过片刻功夫,安喜额头上就已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若是一时三刻余一再不醒来,恐怕她自己也要因为脱力而昏迷了!
所幸的是,就在安喜只剩最后一丝内力之时,余一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睛,余一有些茫然,仿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转了转眼珠,感受到心窝处的热流,才费力朝着安喜的微微一笑:“看来我是晕倒了?多谢相助。”说着,他又虚弱的摇了摇头:“收手吧,我这病一时只能这样了。”
安喜闻言点点头,缓缓收功,一脸紧张之色的问道:“余兄弟你还要不要紧?这是什么毛病?要如何调理?多久能恢复?”
余一心中一暖,从安喜这几个问题的顺序来看,她显然是先关心他本人,继而才关心会不会影响逃跑;而且她的问题脱口而出,关切之情确非作假。余一想到这里,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不喊我余小哥哥了?”
安喜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急,忘了继续装乖巧了。她以前与江湖人士往来得多一些,对同龄的男子往往都是以“兄弟”称呼。之前为了迷惑余一,她都是甜腻的喊着“余小哥哥”,结果刚刚一时情急,居然就喊出了“余兄弟”,而且看余一的表情,显然早就识破了她的伪装,端等着看戏呢。
安喜见余一还有心思开玩笑,心下一宽,口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