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随从也面露不善,其中一个冷笑道:“连我家少爷都敢欺辱,这市场之中,怎么能够容忍你这样的奸商?我倒要回禀我家长老大人,让议庭的管事过来好好查查,看看你这里还有多少黑心的交易,究竟敲诈了多少良民百姓!”
听到这人说得难听,一旁的余一皱着眉头,瞧了苏老爷爷一眼,张开嘴便想说话。苏老爷爷却也一直留心着他,一见他要开口,急忙把脚往后蹬了蹬,不许他把话说出来。余一心中更加疑惑,为什么苏老爷爷宁愿被这样训斥威胁,也不许自己说话?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要给他解围?可是平时遇到拿不准货物的情况,苏老爷爷都很乐意听自己说上那么几句啊?
中年人在旁见到苏老爷爷被呵斥,露出十分痛心的神色,火上浇油道:“苏大叔,您怎能如此行事!虽然毛公子出生富贵之家,出手阔绰,但您也不应该将区区数百金币的七节竹卖到三千金币呀,尤其是毛公子都已经开了一千金币的价,大大的打赏了你,你怎么还敢狮子大开口,要两千金币之多!如此贪心,岂不让我愧对毛公子?又让市场中的人如何看你!以毛公子这样的身份,能来我们这个小小的市场,可是我们这个小市场中所有人的荣耀!”
他捶胸顿足,露出了深切悔恨之色,似乎是在为自己给毛公子带路到这间“黑店”而羞愧。苏老爷爷眼见如此,面上更加苦涩,咬紧了牙,朝毛公子跪下,道:“是小老儿被猪油蒙了心,第一次见到毛公子您这样的大人物,就起了不该起的贪心,还请毛公子莫要责罚……这市场中的其他店主……小老儿,知错愿改,求毛公子给小老儿一个机会。”
毛公子哼了一声,正要继续训斥两句,却见一只瘦弱的手从自己旁边伸过去,在身后随从手上将那颗七节竹取了过去。
那个随从没有想到这种场合竟然有人敢如此行事,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一个普通的小伙计竟然不告而取,从自己手上拿了东西,他顿时涨红了脸,出声呵斥:“你干什么?!”
余一一笑,面露嘲讽之色的扫了毛公子和那个弓力差一眼:“却原来……议庭长老的公子,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分明是万年七节竹上的一根枝杈。”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那个中年人更是露出不可思的神色,而苏老爷爷在震惊之余,又多出了几分慌张,拼命朝余一使眼色。余一朝他一笑,也不再考虑他为何如此担心自己,接着道:“不知诸位可曾阅读过纪元732年言半严大人所作的《神农百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