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完了头也不回立刻转身要走。
这么一副桀骜的模样确实把越春归唬住了
瞥到脚下还在扑棱的野兔后她才回神,迟疑地开口:
“诶!你……是祁佑?”
瘦高个儿不搭理人的熟面孔,再看了看,总算对上了面孔。
“诶,你等等!”越春归不顾脚下那只野兔,连忙上前叫住了人,边把自己采了半天的山苦菜分了一半想要塞进那半大孩子手里。
如今对上了脸,这孩子所有的遭遇对于她来说都有了具象的感受。
“多谢你的米糊,姐姐知道家里那点米糊也是你硬省下的,从前我没心力,如今醒了神,也该管顾你一些。”春归边念叨,边拿过他手里那只草篮子,一大半的野菜全装了进去。
程祁佑似是没想到,这一腔热情让他疑惑,毕竟不久前原身还傻得天真,把那位族叔当成至亲长辈,傻傻抱着两只不会下蛋的鸡。
春归装完一篮子野菜后才瞥了一眼他手里另一只死透了的野兔,心里不免叹了口气,好好的读书郎,如今去漫山遍野地打猎。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过了会儿程祁佑嘴角才勾了勾,知行家只要这长嫂醒了神,日子该不会像他这般难过。
他收了一篮子山苦菜,似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声音干涩道“你刚醒,那野兔拿去补身子吧,两只鸡吃了就吃了,还是要想想怎么推脱过去。”
放下一句话后便直接走了。
春归看着他瘦削但挺拔的背影走远后才醒过神,转头捡起那只野兔眨了眨眼,看来知行那碗鸡汤应该进了他的肚子了,只是他应该还不知道她已经在村子里给那柳全上了一大波眼药,才出口提醒。
春归笑出声,真是个聪慧又别扭的孩子。
这一趟满载而归,春归没想到村里的人竟然如此朴实,等她下了山村口还聚着三三两两的老人,见她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平安回来了,哟,还有只野兔子呢!”
春归心里一暖,看了看野兔想到那瘦得不像样的孩子,眼神一闪顺口说道:“奶奶,我哪会捕兔子呢!刚刚在山上碰到了祁佑,他平日里跟我们知行交好,知道我刚醒过来,把刚捉的兔子给了我补身子。”
一众老人似是想起了什么:“祁佑.......是老程那会念书的小儿子吧!”
另一个大爷吸了口旱烟,皱眉道:“不会错,柳家那几个跟程家那两个孩子的名儿全是老齐秀才起的,我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