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额角的汗,这一块地下一季的番薯怕是不够长的,隔壁祁佑的院子空荡荡光秃秃地一片,得跟他说说,看能不能在他那儿开出一片地来。
如此想着,她便进了屋。
这半月,李大夫来换过几次药,伤口只有些肿,旁的问题倒是没有,祁佑也能下地走几步。
屋里祁佑正和知行两人题诗,这些时日她又画了几副画样儿,知行作诗的兴致高涨,两人各自写完后便互相斧正。春归也乐得看他们如此,明年二月份才开私塾,如今还有三月时间,若是每日都是温习功课不免无聊。
见她来了,祁佑放下笔,知行连忙将写完的诗词推过去,一脸得意:“嫂子,你看,我们写了大半了!”
春归不懂这些,随便翻了几首,挑了挑眉:“我诗词倒是看不出好不好的,不过这字嘛。”
她抬眼瞥了一瞥:“柳知行,你怎的写得如此急躁。”
一张纸一分为二,一头是知行写的,一头是祁佑的笔墨,祁佑那端工工整整,知行写的那一方字迹却越来越潦草。
春归目光满是不赞同,又翻了几页。知行笑嘻嘻地将剩余的纸拿回来:“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春归不管他了,放下纸在桌子对面坐下:“祁佑,我与你商量件事。”
祁佑点头:“春姐说便是。”
“是这样,两月前你从山上挖下来的草藤如今长得茂盛,我是这样想,能否在你那院子里开垦两块地,下一季我想多种些,若有剩余,其他萝卜白菜一类的蔬菜我也想种上。”
祁佑闻言沉思片刻,春归以为他有疑虑,却不想他开口道:“春姐开口定是想得十分周全了,我看了院子里那草藤,这样的长势怕是两块地不够的。春姐若是想好了,便开上四五块地吧。”
春归讶道:“四五块地怕是要把你这院子占满了,我哪儿用得上这么多。”她哭笑不得。
祁佑哑然,过了会儿呐呐道:“.......那春姐的意思是开几块。”
眼前容貌清俊的少年微红了脸,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
春归笑道:“那便开三块吧,等这一季草藤成熟了再开!”
知行听到这儿突然凑了过来:“嫂子,这草藤不早就成熟了吗?都过了季了,又老又苦,咬都咬不动。”
春归一愣,继而笑了出来,她倒是忘了,这儿的人还没吃过番薯,番薯苗早就长成了,在知行眼里当然是不能吃了。
她目光掠过一副懵懂模样的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