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道:“越娘子,你这脑袋里到底有多少点子啊!”
画师易得,哪怕春归的画技再远超寻常人,画师琢磨着总能画出几分相像,可这满脑袋的巧思却难得,这么些年多少画师来来去去,愣是没给他这店打开任何销路。
齐掌柜小心翼翼地再看了眼那套图,似是想起什么,再看向春归时双手朝她举了举,问道:“越小娘子可知道这镇上行商的郭家?”
春归抬眼摇了摇头,眼皮却是一跳:“我头一回出来卖这扇面图,更是头一回与人做生意,怎会知道这镇上的行情。”
伙计已端上一杯茶,齐掌柜先她一步接过茶碗端了过去放在春归面前。
春归打量了茶碗,再看看时不时朝她露出些礼节的齐掌柜,生意人不同读书人那套,能带来利益的不论男女,她心中隐隐意动:“齐掌柜明说就是。”
齐掌柜笑着摇头:“越娘子不必惊慌,是好事儿。”
他这才把写一个多月来的大小事儿一一道来。
“这一个多月,我共做了四十多套扇子,前十套零零散散卖给了这镇上的读书郎抑或学子,秀才书生。后三十多套打造了锦盒,换了扇坠,刻了扇柄,原本打算同你说的那样卖整套,可一摆出来全数被郭家小姐订走了,还付了大价钱半个月内不许我再售卖这君子扇,半个月后才行。这不半个月了,我便重新做了摆上来。”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生意人,那郭小姐给的价又实在是高,我便同意了。”
春归一愣,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儿。难怪这齐掌柜见了她如此开心,想来那郭小姐给的价不算低。
买走了全数的套扇,还垄断了半月,买主又是个商户小姐,这是明着另找了高端销路。
她回过神道:“齐掌柜不必介怀,我与你已做成了生意,扇面便由你来处置了。只是这郭小姐是........”
齐掌柜连忙道:“越娘子你不知晓,这郭家行商多年,什么紧俏便卖什么,南北倒货发的家,到这一辈儿生意已做到京都去了。去年因着本家老爷子病故才来了咱们这儿。”
“我看啊,她是瞧上了你这扇面的门道。”
齐掌柜又是叹气又是高兴,看着春归心里直打鼓。
“老实说,这一个多月没叫你来,我还以为你直接与那郭小姐牵上了头。”
春归心里有了数,诚恳道:“不论有没有瞧上,我如今这生意是做与你齐掌柜的。”
齐掌柜心里顿时大为妥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