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刚走,赵睿脸色就变了。
他看向徐兰,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而据我所知,那个院子已经荒了有些年岁了,那家因为死了人,举家搬迁早已经离开了北山郡,你们怎会从那出来?”
徐兰只是笑着,并没有搭话,倒是高陵游在一旁嘟囔了起来。
“赵大哥,你这都一把岁数了,有什么事非得摊到明面上来说吗?送我们过来的恩人,我们可是已经给你们送到了,你们可得好好招待,不然若叫旁人看了去,还以为我们郡主府忘恩负义呢!”
话一说到这,高陵游揉着鼻子打着喷嚏,招呼着徐兰就往外走。
“兰儿啊,这次可多亏了你呀!咱们兄妹二人这么久没见,你可得跟我好好喝一杯!容为兄回去换件衣裳,和义母请个安,定要好生聚聚!”
徐兰从善如流,跟着高陵游就离开了府衙。
在此之前,两人平安归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北山郡主自然已经知道了,她特地派了辆马车在门口等着两人。
可在上了马车之后,徐兰一张小脸,整个沉着下来,她不顾高陵游的反抗,扯过他的手,搭起了脉。
但下一刻,马车的门帘再次被掀起,梁魏一副车夫打扮,正一脸阴沉的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他现在有种想要把高陵游从车上扔下去的冲动。
看着他的出现,车里的两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徐兰心里有些复杂,一脸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剿匪了吗?”
谁知这人哼了一声,开口道:“哼!我若是不在这,怕是还瞧不见这幕呢!”
梁魏说这话时阴阳怪气的,脸更是黑的宛如那陈年老锅底。
徐兰故作镇定,看着这个假装车夫的人,喉咙滚动着,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一瞧见徐兰这副姿态,高陵游心里头有些不得劲,他抓着门帘就给放了下来,扬声喝问道:“赶车的,怎么还不走啊?!”
马车缓缓前进,徐兰这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都止不住了。
高陵游索性抽回自己的手,靠在马车里,碎碎念叨着。
“你哥哥我伤成这样,也没见你掉一滴眼泪,现在可倒好,瞧见这么一个全须全尾的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兰儿,这不过就是个兵痞子,就那么好?”
徐兰不知道怎么搭话,只是擦着眼泪,低头摸不作声。
回想起这些天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