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令,许多野生厉鬼如今都聚集到了襄府上?”
皇帝闻言,面色一沉,他看向盛焯槐,两人对视间,眼中均闪过一丝浓浓的忌惮和不甘之色。
皇帝一声冷哼:“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招摇,若不是他那身贵气,襄族哪里还能苟延残喘至今,我们何至于到此时还这般忍气吞声!”
盛焯槐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安慰道:“陛下不必动怒,我等只需再耐心些时日即可,襄族这些年来因为世咒,如今族力已明显大不如前。”
“等将来襄氏一族的气数被那世咒消磨尽了,襄玉的贵气自然也就随之消失了,那到时,襄氏一脉便再也不足为惧,而我们这位得天独厚的玉公子,到时候还不是任陛下拿捏。”
皇帝连连点头,嘴角也随之勾起得意的笑,欣慰道:“闲德所言甚是,有你这等贤才助我,朕心甚慰啊!”
盛焯槐口头谦虚一番,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不明,思绪已飘到盛无郁跟襄玉立下的三月赌期一事上。
倒是可以借此事,好好运作一番,盛焯槐暗自道。
鸣鸾殿外,鸾昶步入早已候于一旁的马车,车轱辘转动起来,朝殿外飞驰而去。
鸾昶端坐在车内,目光直视前方,心里正想着昨日与襄玉的对话。
“公子让我如实禀报?可他们若得知此事因雾濯所起,必会怪罪公子。”
襄玉道:“无碍,如此一来,我派祭品前去处理舞姬一事,便顺理成章了。”
“祭品对襄族的重要性,整个胤安皆知,将祭品明目张胆地放出去,他们定回生疑,认为公子您是有所图谋。”
“他们就算生疑,但最终还是会答应。”
“公子为何如此笃定?”
“祭品若不再了,襄族何谈将来,祭品乃我襄氏一族的命门,最易攻破的软肋,他们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鸾昶收回思绪,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面上露出一个钦佩叹服的神情。
公子此次,又算无遗策。
皎白的弯月之上,浮动着一层清晰可见薄透如白纱的烟云,从峭立横斜的树梢,朝夜空仰望而去,入目景致犹如一幅春月奔枝图。
树梢下方,一身红裳的阿稻双腿盘起来,正坐在院落的空地上,她一只手的手肘撑在腿上,手掌托着腮,嘴里叼着一只笔端还挂着墨汁的毛笔,正仰头望着上空的弯月,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她的面前零散地铺着无数张在夜色下隐隐泛着玉光的白鹿纸,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