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下来,很快便熟稔开。
香寒手里依旧拿着那方一角绣有鸳鸯交颈戏水图的罗帕,她轻捂着嘴,咯咯地轻笑道:“前阵子奴家还跟我家公子抱怨说胤安突然少了些趣儿,却不想荀府便闹了这么一出。”她们又绕回到了先前提到的荀夫人的话题上。
眠篱和蕴容皆是一副等着听八卦的眼神,有人捧场,香寒自是越发卖力。
“今日你们难道没瞧见那荀府只来了刚才那位荀夫人和荀小公子么,今儿个这等大场面,荀氏一族的正主儿却躲在荀府里不敢出来,还不是教女无方,在胤安出了丑丢了人,脸都没了。”
“荀二小姐好像也没来。”蕴容环顾四周,不见荀玉瑟的身影。
香寒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屑声:“跟他们人类眼中的卑贱鬼怪私通,闹得满城风雨,荀族怎么可能还放她出来丢人现眼。”
“你可别幸灾乐祸。”眠篱眉梢微挑,望向香寒。
香寒拂了拂手中的香帕,故作不满地觑了眠篱一眼。
“奴家哪儿能呢,我是为那荀二小姐抱不平,愿意跟咱们这种鬼怪搅合在一起,她不失为一真性情的女子,比起某些面上看去端庄贤淑,内心却脏污秽浊的胤安贵女,不知好出多少倍,真是可惜了。”香寒啧啧地叹道。
那日荀玉瑟和她的那名鬼侍被捉奸时,眠篱是目睹者之一,她自是清楚当时知道此事的就那么几人。
按理说,荀族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捂下来,可为何会传得现在胤安内外皆知呢?
眠篱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看向香寒,不由问道:“你可知荀二小姐与他的鬼侍之事是何人传出去的?”
香寒冷笑了下:“哪需要别人去传,就在正街上闹开了,一路子过去全是围观的人。”
眠篱蹙眉:“正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