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童赶着一头活蹦乱跳的小猪崽,正从冰冷冬景里朝河对面一片烈焰灼日,生机漫漫的夏日新田缓步行去。
虽然还未画完,但是仍能透过纸背,想象余下笔墨添补完后的大概模样。
这幅图与襄玉内室里的那幅溪流赏春图,还有书房内的水墨行舟图,俨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襄玉在小猪崽的臀部位置添了一根卷翘的尾巴后,收了笔势:“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对你也有一问。”
他再次停笔,将笔放回笔架上,抬头望向眠篱:“我与你何时有过肌肤之亲了?”
眠篱眼睑颤了几颤,理所当然地反问道:“奴与公子难道没有吗?”
襄玉愕然地望着她。
绝美无暇的一张脸上,带着一副天真且无知的神情。
襄玉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的视线微恍,触及到桌案上的画。
画中那赶猪的总角孩童离那一方耀眼的夏色近在咫尺,只有一步之遥。
他眼中眸光一闪。
襄玉蓦地起身,绕过桌案,走到眠篱跟前。
问道:“你可知何为肌肤之亲?”
眠篱想也不想便答道:“肌肤之亲,便是肌肤互相亲近,亲近即为彼此碰触,所以肌肤之亲,便是肌肤碰触。”
这个解释……
襄玉面露无奈,微微叹了口气。
他脚下步子突然上前迈出一步,瞬间离眠篱极近,两人鼻息相抵,差毫厘便会碰触在一起。
眠篱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疑惑道:“公子?”
襄玉不答,他身子微俯,双唇凑近眠篱如蝤蛴般白皙丰润、弧度优美的脖颈,鼻息循着眠篱的弧线,一路从左至右,从下到上。
他呼出的热气扑到脖颈上,有些微痒之感,眠篱忍不住想要侧开头。
“别动!”襄玉低声命令道,他一贯清冷的音色里带着一丝陌生的压抑和低沉。
眠篱愣愣地点了点头,身子就真的一动也不敢再动。
襄玉继续方才的动作,他的唇开始向上移动,依旧如同先前那般,近而不碰,只以气息探之。
眼前的女子,虽是鬼怪,却浑身无处不透着好闻而蛊惑的气息,世间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
颈项近而相交,襄玉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篱花清香,它潜藏在肌理深处,极难察觉。
此香与他身上发出的清新茶香徐徐汇而融合,扑鼻而来,犹如兰芳至,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