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一阵风地离去了。
眠篱看着空荡荡大开的门口,心道这恭族的大小姐还真是不拘礼数,就连进襄府都这般肆无忌惮,不从正门走,从天而降地直接来她房中,闹出那么大动静,也不知公子会不会怪罪。
眠篱一想到襄玉,眼中迅速染上一层黯淡。
昨晚睡前她一直想着和弥炎的对话,最后得出了一个让自己十分难受的答案——
公子六百多年前若真的救过自己,那这六百年间,对他便是煎熬;可若他没救自己,那这六百年间,对身为月篱的自己便是煎熬。
自己体内的始祖之血为何会陷入沉睡?
自己在六百多年前,带着赋雪的尸体到底又去了哪里?
做了什么?
那之后的自己便消失无踪迹,那么这消失的六百多年,是否跟始祖之血陷入沉睡有关?
一个个新的疑问,如同经历了一场洗涤之雨的春笋般,全都冒起来了。
眠篱心中想要知道真相的迫切感不断增长……
黔兰院内,夏日炎炎,依旧一片鸟语花香,襄黔一身劳役田翁的打扮,躺靠在竹藤卧椅上,正闭眼打着盹儿,屁股浑身是汗,正站在一侧替他卖力地扇凉。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面色焦急的襄府小厮抱着黑猪旺财疾步走到襄黔面前。
“不好了,老族长,旺财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