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自己有这么个儿子,肯定不会让他受这种委屈。
所以当寒云过和寒渔两两对决的时候,三寒氏不光是为了跟大寒氏斗气,她还是真心地偏袒寒渔多一些,希望寒渔能胜出,好好打一打大寒氏和寒云过的脸。
看着大寒氏在席间把暂停休息的寒云过叫去鼓励一二,三寒氏立马也朝站在原地的寒渔挥了挥手。
寒渔走到三寒氏近前,眼神略带迷茫地问道:“三伯母,您找我有事?”
三寒氏其实很少主动跟寒渔说话的,所以当被三寒氏叫到跟前时,寒渔有些意外。
三寒氏身子未离座,她只微微倾身向前,朝寒渔凑近些,伸出双手整了整他学子服的领子和袖口,关切说道:“你这小子,没想到还有些本事,竟能留到最后,等会儿跟晋安比拼的时候,可别又像平时那般总让着他,这次可是你出人头地给你爹娘长脸的好机会,千载难逢,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让公子瞧见你的能力,兴许就能被公子看上,得到重用。”
寒渔明白了三寒氏叫自己前来的含义,他眼中划过一道感激之色:“多谢三伯母提点,大堂兄他素来擅书法,此番我与他能较量,已是有幸,不敢妄图越过他。”
“你这孩子!”三寒氏是个急性子,一听寒渔这语气,就知道他又是铁了心要让那第一名给寒云过了,当下面色一急,恢复了一贯的牙尖嘴利的性子。
三寒氏急促道:“你怎么跟你娘一样,生了个不争气的性子,你既技高一筹,为何不展露出来,为自己搏一搏,整日被人压上一头,你就甘愿?就知足了?”
寒渔笑笑,却不接话了。
他这模样看得三寒氏一脸气闷,朝他烦躁地甩了两下手,让他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寒渔朝三寒氏躬身行暂退之礼,然后返回到原地。
珞子安起身宣布继续刚才的比拼。
寒云过这时也从大寒氏的位子旁走了回来,他在经过寒渔身侧时,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对决的寒云过和寒渔并排站在正中位置,两人之间间隔五步左右的距离,各自面前分别放置着一张高脚案几,几上供作画的笔墨纸砚俱全。
随着珞子安一声“启”,两名贵子开始握笔蘸墨作画。
四下逐渐归于平静,耳边只剩丛中蝉鸣和林间鸟叫声。
两名贵子神情专注,在纸上奋笔疾书。
夏阳渐盛,他们所在的位置位于稽壑山顶峰,尽管在丛林之间有树荫遮蔽,但依然有光线透过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