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静默地望着彼此,全然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
盛焯槐的视线绕过几名贵人的身影,与前方的皇帝遥遥相望,两人眼中皆露出意味深长的暧昧讽刺笑意。
三皇子则撤回目光,端起一樽刚被宫婢盛满的酒,仰头饮下。
寒棠梨红润的下唇几乎要被她自己的一排皓齿咬破了。
寒玉微垂下头,看不出悲喜。
一声轻咳骤然响起,将襄玉和眠篱之间的旖旎打破。
苏谦不知何时已到眠篱身后。
他从眠篱手中接过她写的“妄”字,一个字几乎占满整个纸面,不过倒是比他想象中写得要好很多,虽是个鬼怪,笔下竟也能抒情达意。
苏谦默了默,将眠篱的这幅一字之画高举而起,展示给在场的众人。
“那就依玉公子的祭品所言,以一字作画。”寒则水和善一笑,一锤定音。
苏谦躬身称是,退回到席间。
寒云过眼神狠狠地瞪了眠篱一眼,才一脸极不情愿地走回到写字的案几前。
两名贵子一番酝酿后,准备提笔开始写字,就在这时,襄玉清冷的声音突然在一片浮躁声中响起。
“这一次,莫要再弄虚作假了,寒二公子。”
四下人声瞬间沉寂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诧异地望向被点名的寒渔。
寒渔面色一僵,背心瞬凉,吓得当即伏地叩拜:“公子……我……”
想说,却又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日头越来越大,寒二公子,还请尽快作画吧。”襄玉身侧的狸奴好心提示道。
“……是。”寒渔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再次拿起笔。
待两人画完后,两人的一字之画再次一路传递,供每个人查看一番,最后回到了珞子安的手里。
看过一字之画的人,终于也明白襄玉所说的寒渔弄虚作假到底是何意思了。
苏谦从席间站起身,大有再次刁难眠篱的架势。
襄玉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这一轮,寒二公子略胜一筹。”
苏谦刚滑到喉咙的话,顿时卡住,尴尬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后悻悻地坐回位子。
盛焯槐轻飘飘地扫了苏谦一眼,又看向对面方向一脸错愕的大寒氏,若有所思。
寒棠梨眼神晦暗不明地望着寒渔,寒云过则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侧苦笑连连的寒渔。
这个结果,三寒氏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