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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僵持一阵,在施虐与受虐之间,都是心甘情愿。
仿佛是一种多年培养起来的默契和习惯。
盛无郁从盛水羽那双如蛇瞳的双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面目清晰,尤为狰狞可憎。
盛无郁手上一松,将盛水羽扔倒在床上。
盛水羽仰躺着一动不动,大口喘着气,伴着剧烈的一阵咳嗽,他的嘴角缓缓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一长串沉沉的笑声倾泻而出:“二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未变。”
盛无郁眼色晦暗地盯着他,下一刻,他突然伸手,一把抓起盛水羽搭在他身侧的一只手。
只见那只手的指甲缝隙里嵌入了还未完全干掉的血污,上面还附着有鬼怪的鬼气。
“你这些年学我,学得倒是比我还像我了。”盛无郁暗哑声中,挤出这样一句话。
盛水羽笑声愈甚。
盛无郁一把甩开他的手,随手拿起一旁被撕裂的一方枕帕来回擦拭双手。
盛水羽见他这个动作,不由讽刺一笑。
“你说,今日被我弄死在这张床上的那个人,他的眼睛跟玉公子的祭品比起来,谁的更好看?”盛无郁问盛水羽。
盛水羽缓缓坐起身来,整了整衣领,熟练地将脖颈处的掐痕遮掩住,眼神阴冷而深邃地看向盛无郁,道:“我看中的东西,还从来没有比别人差过。”
盛无郁目光森森,带着审视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回过头去。
“那对被我挖下的眼睛,赏你了。”盛无郁扔下这句话后,站起身,抖了抖衣裳,朝外面走去。
盛水羽身子朝床沿上一靠,嘴角的笑意迅速淡去,眼中只剩一片阴霾和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