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大人,这是您的家事,晚辈本不该插手,不过既然撞上了,那晚辈也不得不提醒您几句。”
阜义闻言,神色微肃。
仇凌霜:“阜大公子先前便因行事无度被玉公子斩断了右臂,今夜我见他,似是并没有因断臂一事有丝毫的反省和长进,若他继续这般跋扈肆意下去,长此以往,恐会再惹祸端。”
“晚辈对阜大人您家中内部诸般琐事不感兴趣,也不会再插手,但是将来若因他一人影响了整个皇族一派的大计,届时若有必要,晚辈恐怕会以大局为重,替阜大人大义灭亲!”
阜义神色一震,没料到仇凌霜竟会突然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当即便面露不悦。
仇凌霜这个毛都还未长齐的黄口小儿,竟敢不留半点情面地就这么当面教训自己,当真是狂妄无知。
内心虽然不忿,但他终究还是又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多谢仇公子劝诫,阜某定铭记在心。”
“玉公子!”这时,外面突然又响起阜迁的一声惊讶的轻唤,紧接着听到杂乱的跪地声响。
仇凌霜和阜义立刻交换眼色。
皇族一派内部之间的纠葛,跟襄、皇两大派系之间的纷争比起来,当然是后者更为重要。
两人默契地瞬间达成统一战线,朝外面走去。
前来的是襄玉和提着白玉羊角灯照明夜路的狸奴,阜义和仇凌霜上前见礼,狸奴也朝两位贵人行躬身礼。
阜义和阜衡之再见襄玉,内心自然愤慨。
但阜义毕竟混迹朝堂已久,尚且还能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恭敬地跟襄玉寒暄。
可阜衡之却明显稚嫩很多,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对襄玉是又惧又恨,他的眼神极其直白,根本不懂半点掩饰,赤裸裸地把心事尽数展露了出来,看得一旁的仇凌霜直皱眉。
阜义不动声色挡在阜衡之身前。
站在襄玉身侧的狸奴看了阜义一眼。
狸奴刚撤开视线,随意地瞟向一侧,却注意到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隐没在阜衡之带来的另几名小厮里,只是比起其他几人,他的头埋得尤其地低,俨然一副尽量让自己不被人发现的模样。
最让人心中生异的是,他的身子正在止不住地颤抖,从头到脚。
狸奴当即侧近襄玉,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襄玉听后便抬头,朝那名小厮看去。
仇凌霜和阜义见此,也纷纷看过去。
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