幄,转眼间,一条人命就没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人命,那是百族谱上排名第五大族的一族之长!
现在杀死阜义,到底对襄族有何用处?
“他该死。”襄玉淡淡道,眉梢微抬,他定定地望向眠篱,“我答应过你,在你被送上祭台之前,我会允你庇佑,只有他死了,一切才能终了,既能保住我襄氏一族的名声,你也不用供血给大皇子妃。”
眠篱闻言,心头蓦地一悸。
她惊得一把捂在自己的胸前。
襄玉眼中闪过不解。
眠篱脸上突然变得有些发烫,她扭过身子,嘀咕道:“说什么不让我供血给他人,之前还不是给了那仇公子,说来说去,不过是更在意襄族的名声罢了。”
“你说什么?”襄玉听到她一阵嘀咕,却听不清内容。
“没事,奴给公子备茶。”眠篱匆匆离开窗口,朝屋内案几走去。
襄玉看着她有些仓皇的背影,心下疑惑更重。
夜幕降临,漆黑笼罩玉扰院,周围夏蝉声环绕四起。
院前的青石板路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泽,与盛夏天里燥热的空气格格不入。
一道黑影凌空一跃,掠过青石板上方,给石板上铺蒙着的一层淡淡清辉投下片刻的阴影,来人的衣阙带起一阵细风,浮动于半空的燥热被驱散片刻,随即又恢复如常。
今夜在襄玉房中守夜的狸奴,眠篱早早地就回了西侧房。
狸奴刚伺候襄玉安寝,来到外间,突然他似是感应到什么,一双湛蓝色的狸猫眼上带着的笑意瞬间敛住,一道凛冽冷光从眼底飞快划过。
“我去看看。”殷恒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紧接着一道白光飞快地屋内透过门缝飞出去。
白光循着气息一路追踪,入侵者身上透着天生的人、鬼两种气息,并未进入玉扰院内,只在院外徘徊了一下,就直朝着南面而去。
南面,是篱落院所在位置。
刚上床的眠篱也感应到了这股气息,所以在狸奴刚从襄玉房中出来时,眠篱便赶了过来。
“狸奴鬼侍可知他今夜来此作何?”眠篱神色比平日里要严肃几分,一上来就直截了当地问。
“看来你也察觉出他是谁了。”狸奴轻轻合上门,走到眠篱面前。
眠篱叹气:“人、鬼之气俱有,除了集安,不会再有别人。”
私自偷闯入襄府,这次就算是眠篱,恐怕也护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