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别怪公子。”
眠篱愣了下,随即随意地笑了笑,用平常无异的口吻回道:“我怎敢怪公子,况且当时是我逾矩在先,太过得意忘形了,公子对我所做并无错处。”
狸奴仔细地打量了她的脸色一阵,显然并不信她的话,但他还是道:“既如此,那便去歇息吧。”
眠篱告辞,转身离去,狸奴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不由轻叹了口气。
次日一大早,珞君玄来了玉扰院。
他到书房的时候,襄玉正单手支着头,躺靠在一软塌上闭眼假寐。
他手旁的一盏狸奴白玉香炉内,燃着盈盈升腾的三匀香,白烟顺着方向正徐徐飘入他的脸庞处。
襄玉精致的面目在缭绕之间,生出一层恍惚之感。
“公子。”珞君玄朝襄玉行礼问安。
过了半晌,伏地而拜的珞君玄才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轻微的衣阙摩擦声,随即襄玉清冷如玉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珞君玄起身,整了整衣衫后,又朝襄玉看去,见他看上去神色有些恹恹的,似是精神不大好,眼下各有一道青黑,应当是昨夜没睡好。
想起今日在珞府用早膳时,珞子安心情大好地说起襄玉昨夜掌掴眠篱,还让眠篱顶着个大耳刮子印跟着狸奴去大皇子府送药的事情,珞君玄眼中便露出几分了然。
襄玉伸手随意地点了点他对面的位子,让珞君玄入座,狸奴这时带着一名小厮进来上茶。
珞君玄坐好,喝了一口茶,神情微微一肃,问襄玉道:“昨夜为何那般动怒,这不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