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万不该对公子生怨。”
眠篱发出一声讽刺的笑:“这才是你今晚特意前来跟我说这么多的目的吧。”
“来劝我莫要因那夜公子给我的一巴掌对他生隙。”
狸奴不答,眠篱知道自己又猜中了。
“狸奴鬼侍,你说公子当初将胤安所有的篱花花期锁入我的身体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他神通广大到提前预知了我会在及笄礼上消失,于是提前布局,好方便日后追踪我吧?”
眠篱说完这句话时,不知为何,笑容里竟带上了一抹从未有过的苍凉。
也就是这一瞬,狸奴看在眼里,竟觉得眠篱的模样与六百多年前血夜之时月篱的模样重叠了,仿佛月篱已归来。
狸奴心里一颤,用力地眨了几下眼,再看去时,发现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不禁沉沉地叹了口气:“你毕竟是公子亲手种植并豢养长大的,这般想,可是会寒了公子的心。”
眠篱似是没听到狸奴说什么,她有些穷追不舍,显得咄咄逼人,继续逼问道:“公子是何时把这棵篱花树移栽至此的?”
狸奴眉头微皱,他总觉得今夜的眠篱,似是跟平常有些不同。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她的问题:“六百多年前,公子被你吃掉半边头颅后,再次转世的第二年,他牙牙学语之时。”
牙牙学语之时……
是用着童语指使狸奴亦或府中的下人移栽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