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窸窣声,但月篱却懒得回头去看,她只继续跟柒梨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诸如“这天下想杀公子的人无数,但唯独我不行……”一类。
似是呢喃,入耳却如一块生冷锋利的铁锥,声声直戳入他的心神……
*
充满荆棘的树丛中,一个人影正在慌乱癫狂地行走着。
他不顾周身被荆棘割伤、划破肌肤、血流不断,也不管脚下根本就没有路、而是混合着野刺的一地荒草。
他只目光惊惶地不断飞快朝前走着。
周身花花绿绿的锦缎早被割破,阜衡之仅剩的左臂已被划伤了道道血痕。
前方处,隐约传来说话声和赶路声。
阜衡之蓬头垢面之下,布满血丝的双眼警惕地望着声响传来的方向,脚下的步子也蓦地停住。
“公子,应该是这个方向。”说话鸭嗓子声音,阜衡之听出来了,是刚才跟月篱走到一处的那只长着饺子头,身材奇形怪状的矮个子鬼怪。
“这边走,公子。”屁股的声音越发清晰,带着十分熟稔的殷勤。
主仆俩刚走出一片密林,一抬眼就皆发现了正站在前方荆棘丛内同样也望着他们的阜衡之。
看着阜衡之这副张惶无助的狼狈模样,珞君玄和屁股皆都愣住了。
阜衡之看着珞君玄,似是好久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是谁,他眼中突然燃起一道希望的光,跟着便急不可耐发疯了般,径直穿过道道凌乱繁复的荆棘,直奔到阜衡之面前。
他毫无礼数可言,刚走近就用左手去揪住珞君玄的衣袖。
只是刚碰上衣袖的瞬间,他突然一声痛叫,跟着手就弹开了半尺多。
阜衡之才记起他的左手五根前位指节全被月篱截断了。
他通呼着“疼”,珞君玄和屁股一看他比常人短了一截的五根指头,皆是面露不忍。
来的路上,珞君玄已经听屁股说起过此事,他自然也知道是谁干的。
他眼中闪过一道复杂之色,伸手扶了扶阜衡之:“阜族长,你可还好?”
阜衡之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委屈的神情,眼中也泛起泪光:“珞大公子,快救救我!”他说出这句话时,口中都带上了哭腔。
珞君玄从未见过这样的阜衡之,历来跋扈目中无人的贵子,就算被皇帝贬官,被押入大牢,他都未曾有过这般窝囊的模样。
珞君玄抬手拍了拍他肩,以示安抚:“你不用怕,告诉我,除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