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互霎时噤声。
“在你们来之前,殷族长已送来书信一封,替你求情,我姑且便再饶你这一次。”
这个决定让在场的几人皆是愣住了。
历来赏罚分明的襄玉,这一次竟然这么轻轻一笔就将殷互犯的错带过了?
而且还是在这个殷互触碰了襄玉的逆鳞的情况下!
等殷恒一脸疑惑地带着同样迷茫却欣喜不已的殷互退下后,珞君玄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您这次怎么如此好说话?”
襄玉抿了一口新盛的茶,漫不经心地一笑。
然后他口气慵懒道:“这个殷互,该他死的时候还没到。”
珞君玄暂时看不透襄玉在殷互身上要做什么文章,他也懒得去深究,当即又问起他关于月篱的事情:“月篱之事,您接下来可有应对之策?”
襄玉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一个已经空了的茶盅,慢声道:“我并无应对之策。”
珞君玄愕然。
只听他又道:“她的身份已经藏不住了,有人想让她露出身份,那便露出来吧,反正早晚的事。”
珞君玄沉思:“这个人是苏谦。”
襄玉一揽宽袖,站起身来,他朝前走了几步,透过大开的窗户看着在余晖下被染上一层淡淡金黄的翠竹,墨眸中的雾烟一片沉寂。
书房内有片刻的安静,很快便被一名匆匆前来的小厮打破。
“小人拦不住二族长他们,他们……”小厮汗津津地用手袖边擦着额头边道。
他话还没说完,院子外便响起一群人的喧闹声,紧接着襄复的声音传进屋来:“公子,我等请求一见!”
襄玉眉梢微挑,走到书案前坐下。
他对狸奴吩咐道:“让他们进来。”
狸奴领命而去,很快便带着七八个人走进屋来。
黑压压的一屋子人,原本宽敞的书房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为首的是性子最直接也最冲动的襄复,跟在他身后的,是归附于襄族的数家氏族族长或长老等在族中受尊仰的一干人等。
襄复与其他几人皆朝襄玉和珞君玄分别见礼后,襄复便率先开口道:“公子,可否请您尽快血祭祭品,不然夜长梦多,那祭品恐会惹出祸端!”
他也不等襄玉接话,便兀自继续道:“公子也别再隐瞒我等,那祭品就是六百多年前的月篱对不对?”
“她在六百多年前可是吞吃我襄族子弟无数,这等凶残鬼怪,危险至极,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