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笑。
但还是有人将此事跟月篱牵扯到了一起:“听说那祭品月篱要在两个月后的中元夜上被血祭破襄族世咒,这么一算,这娶妻过门之日也刚好在两个月之后,这般凑巧,之间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很多人,大家听着觉得十分有理,血祭月篱和襄玉娶亲之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普通老百姓都能想到的这一点,氏族中的各人自然也能想到。
“苏卿可也如此以为?”皇帝坐在鸣鸾殿的案几旁,提出和方才围观之人一样的猜想,问身侧的苏谦道。
苏谦答道:“坊间传闻,不足为信,任意揣测,需有真凭实据,否定不好定论。”
他现如今已经脱离了言族,成为皇帝的近身谋士,皇帝原本想给他封个官职,却被苏谦拒绝。
“谋士者,可心无旁贷,唯助陛下万全也。”这是苏谦给出的拒绝理由。
而其实他真正拒绝的原因,不过是想得这独一份的恩宠,以长期呆在皇帝身边,好为襄玉效力。
在皇帝眼里,苏谦谋算能力了得,听他这般一说,他疑心便放下一些,只让人继续盯着襄府一举一动。
且说襄族在放出那一纸告众氏族书后,选了个朝廷休沐之日,便在襄府外院举办一场夜宴。
应邀前来的自然全是襄族派系的众氏族。
白光府灯悬空高燃,美酒佳肴鱼贯上桌,着纱衣舞婢于正厅中央挥袖而起,丝竹声相和,平日里幽静的府邸难得地沉浸在了欢悦热闹的情境中。
月篱呆在离外院好几里远处,隔着层层叠叠的竹林或青石路小道,她都能听到曲乐飘香,亦或感知到漫舞悦天的盛景。
“月篱姑娘不去前厅吗?”陪在月篱身侧的一名婢女问道。
月篱一身红裳,靠坐在篱花树下的软塌之上,她手里抱着刚从树旁地底下撅起的一坛子梨花酒酿,并不答那婢女的问话。
月篱仰头,举起酒坛子再一口豪饮,酒水顺着她的玉如脂膏的脖颈不断滑落而下,浸湿了胸前的一小片。
月篱放下酒坛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她抬头望向前方院门处,见狸奴正提着一盏白玉羊角灯入院而来,朝她走近。
月篱想要站起身,跟狸奴打招呼,无奈她喝了不少的酒,此时脑子有些发沉,试了几次起身,却总是被什么拖拽着坐回去。
狸奴走到她跟前,伸手示意她不用起身了,月篱这才身子一仰,又靠在篱花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