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起来。
叫来了寒云过,寒棠梨本想与他计划一番如何对付鸾绣音,却不成想寒渔也跟着一道来了。
寒渔一直以来都是寒云过的小跟班,尽管之前在稽壑山的学子会上两人曾因较量书画而闹过一段时间的不愉快,但之后在寒渔死皮赖脸的纠缠下,寒云过心里最终还是消除了对寒渔生出的嫌隙。
寒渔一直爱慕寒棠梨,但他自知与寒棠梨并无可能,因为就算寒棠梨没有心属襄玉,她大抵也不会看上自己。
是以,他如今只打算默默地守护寒棠梨,她想要什么,他便帮她得到什么,他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寒棠梨欢喜。
襄玉娶妻在即,寒渔心中自是纷杂万分,现在寒棠梨要出手挤走鸾绣音,寒渔思虑之下,便主动向寒云过提出想要从旁帮寒棠梨达成此事,是以寒云过才将他一块带来了寒棠梨的房中。
“家姐,二弟是为了和我一道帮你才来的。”面对寒棠梨略带疑惑的眼神,寒云过赶紧解释道。
寒棠梨微愕,随即斥寒云过道:“胡闹,你把二弟牵扯进来作甚?”
她要做的事情显然会有损她端庄贤淑的雅名,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情,且寒渔跟她到底不是亲姐弟,怎么可能让他参与进来?
寒棠梨对寒云过不动脑子的举动十分气闷,她正想出声支走寒渔,却听寒渔先一步道:“大堂姐自小出生以来便是公子未婚妻的不二人选,从小到大你都被家族按照襄族未来族长夫人的标准去培养着,如今公子选妻在即,还请大堂姐莫要推辞我想要相帮的好意。”
寒棠梨没想到性子一直比较沉寂话少的寒渔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只是他本性淳善,突然想要掺和此事,寒棠梨猜测着多半是寒云过在一旁又说了什么。
寒棠梨有些嗔怪地看了寒云过一眼,寒云过却不明所以,寒棠梨这时叹了口气,对寒渔道:“二弟,此乃我们长房之事,你身在二房,这实在是不合适,要不你先回去吧。”
寒棠梨望着寒渔的双眼泛着淡淡的请求之色,寒渔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寒棠梨不让他参与其中的顾忌。
当下,他思索片刻,故作释然道:“其实仔细想一想,发现我能帮的甚少,顶多也就在你跟二姐之间帮你们传传话,既如此,那我就不掺和了。”
寒棠梨听出寒渔话语中有意加塞的一层深意,她心思一转,道:“说得也是,二妹妹甚少来我院中走动,我这些日子也没空去瞧她一瞧,不若她那边之后若有什么,你便来告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