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返回,他刚进门,就听到珞子安说的话,不得不插了句嘴。
狸奴暗中觑了襄玉一眼,见他脸色已不太好,便走到珞子安跟前,低声道:“月篱两个月后就要被送上祭台,此期间,对襄族而言至关重要,珞二公子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不管襄玉到底喜欢月篱与否,这已都不重要了,月篱注定死于襄氏一族血祭决策之下,这时候再去深究襄玉跟月篱之间的男女情意,只会给襄玉徒增烦恼,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襄玉和月篱之间,岂是喜欢与不喜欢几个字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我珞族一脉,至少我们三兄弟,效忠的一直都是公子,而非襄族,我珞子安,更是只认公子不认其他襄姓族人,我现在只关心公子所感,公子所愿,公子欢喜,我便欢喜,公子不愿,我便也不愿,公子现下要娶妻,若无法娶一心爱女子,是问如何度过之后漫长的岁月?”
对于珞子安最后的一问,狸奴诧异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珞子安竟会考虑到此处,他拦住珞子安的手不自觉地就垂了下来。
此时,靠在引枕上的襄玉坐直身子,目光幽然地望向珞子安,道:“我已度过漫长的六百多年,你现在跟我谈如何度过漫长的岁月,不觉得很可笑吗?”
珞子安沉吟道:“过去的六百多年,月篱一直存在,若是血祭后月篱消失了,公子会如何?”
襄玉一愣,他会如何?
说起来,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考虑的,都是何时血祭月篱。
珞子安见襄玉总是沉着淡定的一双墨眸之中因为他的这句话染上了一层迷惑,他越发确信自己心里的一个念头。
公子,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对月篱的感情!
可他这个旁观者却看得甚是清楚。
这些时日,他看着从前的眠篱如何一步步变成月篱,看着月篱如何闯出一个个祸事后,然后由襄玉为其摆平,他还看着月篱在襄玉面前表现出来的肆无忌惮,襄玉竟也对其毫无斥责之意,还百般纵容。
从来对别人的感受不曾在意的襄玉,竟也有如此耐心的一面。
他此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襄玉。
当他看到自月篱彻底苏醒后,襄玉眼中那层终年不化的雾烟终是散尽,再无还复征兆,珞子安便终于确定了襄玉对月篱的特殊到底因何而来。
并非月篱的祭品身份,而是身为男人的襄玉对身为女人的月篱纯粹且毫不自知的情愫。
这件事,珞子安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