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殷恒和孙贤、狸奴互相看看彼此,三人都不想离开。
眼下,月篱刚吃了始祖厉鬼一抹鬼灵所化的牙邪鬼,很可能月篱的身体已经被始祖厉鬼夺了舍,她现下的表现兴许只是伪装,为的就是趁人不备做出些什么更疯狂的事情来。
“出去。”襄玉这时再次开口,语气里多了分不耐。
三人无法,只得离开,也将想继续留下的盛水羽带走。
石门完全关合上后,襄玉看了一眼身子还在持续颤抖的月篱,他将手中的白玉羊角灯放置一旁,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匕,匕首的尖端正发着幽幽冷光。
襄玉用刀端抵近手掌心,一刀割下,掌心瞬间出现一条血痕。
血水不断从伤口处冒出,很快模糊了掌心处原本清晰的长条割痕,殷红汩汩,有红痕顺着手掌心滑落而下,坠落在地上,发出极其细微的吧嗒吧嗒滴水声。
一步之外,躺在地上的月篱似是听到了这边的响动,也闻到了襄玉腥甜的鲜血气味,她费力地抑制自己的颤抖,同时缓缓抬头,望向襄玉所在的方向。
在看到襄玉手心的那抹浓重的血红后,她的一对血色鬼眸之中,猩红瞬间加重,看着襄玉的目光里也多了一层嗜血之意。
隐藏在殷红唇瓣之中的红舌如午夜盛放的昙花,缓缓在唇边绽放并游荡开,她的周身散发出即将猎捕食物的危险野兽的气息。
襄玉察觉到了月篱的变化,但他面上不见丝毫惧意,他任由掌心的鲜血不断滴落而下,眼睛只牢牢盯着月篱。
“你中毒后,为何会突然闯入这里?”襄玉一副循循善诱的口吻,问月篱。
月篱此刻意识极度涣散,但她还是努力地回想了一阵,然后答道:“那毒……害不死我,只是中毒后,我有些控制不住……她了,才会被她引……引到了这里。”
月篱口中的她,是指始祖厉鬼的那抹意识。
她说话的时候,思绪还算清醒,可当她看向襄玉那有鲜血不断流淌的手心时,双眼却迅速变得混沌,其中散发出的嗜血欲望越来越明显。
羊角灯的白光照在她的半侧脸上,襄玉能看到有汗水已经浸湿她额前的刘海。
“你已经吃了牙邪鬼,可知你很可能被始祖厉鬼夺舍?”襄玉向前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道。
“我知道……”
“那你可知,若你被夺了舍,你就无法完成身为祭品的职责了?”
月篱轻笑了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