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算在你头上。”
月篱眨了眨眼:“既然如此,那日您在房中吸了我的血后,为何要跟我道歉?”
襄玉脸色骤然一僵。
月篱蹲下身,单手撑着下巴,一副乖巧模样望向仅隔着一张案几的襄玉,继续道:“身为被您种植出来的鬼怪,被你吸两口血,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我可是也吸了你的血,却从未跟您道过歉呀。”
月篱说着,又露出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情。
襄玉眼睑微颤,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得别开头去。
吸月篱的血这件事,每每提及,他都深感难堪。
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襄玉,第一次做出了一件让他无法掌控之事。
月篱见此,一只手越过案几,伸出去触碰襄玉弯起的膝处,带着挑逗和暧昧。
襄玉愕然地回过头,看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间,手指节一点一点地在其上游走。
襄玉伸手,拨开月篱的手。
月篱不满地噘了下嘴,收回手去。
襄玉蹙眉:“你今日故意试探寒二小姐,实是过了,太放肆!”
月篱两只手齐撑着下巴,一点也没有因为襄玉生气而有丝毫的收敛,她口气随意地继续道:“所以这一次公子是要惩处我吗?毕竟喝了你的血后,我体内始祖厉鬼的意识便已被压制住了,今日之事,是我本能所为。”
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探究的幽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襄玉,等待他回答。
襄玉两汪墨潭内晦暗一闪而过。
惩处她?
他未曾这样想过。
他能给与她的,似乎永远都只有纵容。
这是一种自发的行为,没有任何原因。
每次月篱闯祸,他有时虽被气到,但却从未想过要去斥责或处罚她什么。
他一直想着中元夜即将来临,她想要一时肆意,他便给她肆意,可至于为何如此,他从未去深想过。
不是怜悯,也不是有愧,那是什么?
他也没有答案。
“我想了很久,若不是怜悯和自责,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月篱的话,将他的思路抽回来。
“您是故意的吧?”她语气突然变得诡异的轻柔道。
水雾般的鹿眸里厉光一现,似想要一眼看破身影倒映其中的襄玉。
“在我体内锁篱花花期。”月篱边说边单手一拈,一朵鲜嫩欲滴的莹白色篱花便出现在她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