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山洞,月篱将小襄玉平放在草铺上,小襄玉脑瓜一歪,一双墨眸朝在左侧的月篱身上瞟去。
再次面对襄玉,月篱心绪有些复杂。
失而复得的激动和欢喜。
上一次血祭的心有余悸。
还有在这个非真实世界时空里再次相遇的庆幸和悲哀。
齐齐涌入她心头。
意识到襄玉此刻是带着成熟的意识后,月篱就再也无法用先前随意的态度面对他了。
她蹲在小襄玉面前,和他对视:“公子,得罪了。”
月篱说完便伸手去剥他左肩处的衣裳。
小襄玉眼神里顿时闪过一道警觉的光:“你要干嘛?”他说话的奶音在空荡荡的山洞里发出一阵细弱的回响。
月篱不答,伸手略有些粗暴地一把拉拽开襄玉左肩上的衣衫,散发着水青色微光的幽兰胎记清晰地显现在细嫩的婴儿肌肤上。
月篱盯着这胎记,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幻。
“这胎记……”
襄玉对月篱现在的言行深觉不解,但他现在不过是初生儿之身,却反抗不得,也做不了其他什么,因此只能任由自己的左肩裸露在月篱面前。
但襄玉身子还是动了几下,示意月篱将他的衣服穿起来。
月篱照做。
襄玉对月篱竟知道自己拥有灭族之咒一事尤为惊讶,他询问月篱相关事由,月篱皆含糊其辞,不正面回答。
验证了襄玉身体里灭族之咒的存在后,月篱当即施法让襄玉昏睡过去,试图用法术将灭族之咒剥离出来,但她试了几次,那灭族咒却毫无半点反应。
月篱无法,在天边开始鱼肚白时,将襄玉送回了襄府。
接下来的数日,月篱都在襄府和山洞两头来回奔走,她尝试了几乎上百种的方式,试图找出破解灭族咒的方法,但最终全部宣告失败。
月篱对此无比苦闷。
一日,她身心俱疲,便偷了闲不去襄府,寻了处僻静之地,躺靠在树荫下听蝉声,闭眼假寐。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脸,细微的痒感从被碰触的肌肤间蔓延开,月篱不得不睁开眼看去。
弥炎放大的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月篱下意识地一惊,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避到十步远开外。
“遇到麻烦事,不知道找我?”弥炎还是那副傲娇的模样,他双手抱在胸前,高昂着下巴,看月篱的眼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