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告诉她,她逆天而行,强行将已进入冥地的襄玉带回来,因此受到了惩罚。
尽管相较于襄玉的复生,丧失大半的法力并不算什么,可她还是多少有些难过。
除此之外,也多了几分担心。
她身上流着始祖厉鬼之血,如今没了强大的法力和鬼气护体,那不是形如盘中肉,今后要惨遭任人鱼肉的境地?!
一道白光闪过,殷恒突然出现在月篱面前,他神色有些焦灼地道:“公子不见了!”
月篱和狸奴互看彼此。
众人当即分头寻找襄玉,如今襄族没了,无法派出慑鬼师和侍卫,好在殷、鸾、珞三族始终对襄族从一而终,当即调拨人手暗中去找寻襄玉。
他们不敢太大张旗鼓,毕竟现在局势早已不同往日,这三族此时都自身难保,行事需得低调再低调。
月篱、殷恒几人自然是寻人队伍里的主力,月篱都来不及休整,还要动用所剩无几的法力调查襄玉的踪迹。
但数天下来,所有人都毫无所获。
众人齐聚篱落斋,襄黔坐在上首处,他额间的白发不知何时徒增了许多,乍眼看去,像是抹了一层霜,衬得他脸色不由也憔悴了几分。
“子扰想来是自己离开的,我们就别再找了。”他沉着地开口,对在座的诸位道。
他又看向站在人群末尾的月篱,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月篱姑娘,如今襄族已灭,你也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我代替我族一脉感谢你。”襄黔站起身,朝月篱慎重地行了一礼。
在座的襄族族人和其他三族人见了,皆是意外。
月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并非认为自己该受此礼,她只是心思没放在这上面,一心想着襄玉去了哪里。
“所以,我可以离开襄族了,对吧?”月篱突然问道。
襄黔微笑着颔首。
月篱从来没想过襄黔正经的样子作何,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离开襄族作何,更是未料到襄黔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是何等情状。
她心中突生一抹哀愁。
公子,您到底在哪里?
……
月篱离开了篱落斋,仓颉也被她打发走了。
仓颉生出异心这件事,月篱已知晓,此人是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
仓颉临走前,朝月篱庄重地又行一番上古之礼,月篱只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幕,默不作声。
她又去集安的墓前,给集安燃上几炷香,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