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洛听他这么说,只是有点惊讶地望着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她这么惊讶,温止礼却破天荒地愿意跟她解释起来:“从你说那个绣娘姓文,而徐柔翎又喜欢蜀绣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可能是故人。你把香囊递给我的时候,我多看了两眼,发现这绣法和我娘亲的绣法相似。我娘亲也是蜀地的人,最擅长的也是蜀绣,而且她的刺绣功夫都是和她的好友文夫人学的。”
“所以爷一眼就看出来这个香囊不是文姑娘绣的了?”禾洛突然开始有些佩服这个男人,竟然有男人会懂刺绣,这让她有些惊讶。
“我倒没有这种本事,只不是我娘亲一直喜欢刺绣,我幼时的衣物还有手帕之类的都是娘亲亲手缝制的,看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看得出点东西来。娘亲最爱的就是那把‘花间流年’,我小时候和止初还一起仔仔细细观察过。后来娘亲过世,我怕见着这把团扇难过,便放入库房中锁了起来。说来你可能不信,若是论起起刺绣,止初应该比我更懂一些。”温止礼微微一笑。
“二爷?”禾洛更加惊讶了,“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
“登徒子?纨绔子弟?”温止礼笑了笑,“整日做些小偷小摸的事,还天天眠花宿柳的。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爷,您这么说自己亲弟弟,不好吧?”禾洛小声说道,“我觉得二爷挺聪明的。”
“是挺聪明的,就是不把自己的聪明放在该放的地。”温止礼语气中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爷,你也没必要一提到二爷就这么生气啊!他还是很尊重您的。”禾洛说的认真。
“你倒是和他感情好,处处帮他说话。”温止初说完用扇子轻轻敲了敲禾洛的额头。
禾洛摸摸额头,说了句:“爷,这扇子很贵吧?”
温止礼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点了点头道:“你一年的工钱都买不起。”
“那您别拿它打我了,坏了我真赔不起。”禾洛说着有些担心地看着温止礼的扇子。
温止礼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阳光洒在他脸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禾洛看得有点呆。温止礼是好看的,她一直都知道。
“爷,您今天真奇怪。话多了,笑的也多。”禾洛轻飘飘说了这么一句,温止礼的收了笑容,又换回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他禾洛松了口气。这才是他,那个高高在上的他,运筹帷幄的他,离他们这些人的世界很远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