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良这么说,禾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感情用事了。正如安佑良说的一样,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既然选择了完成温止礼的任务,就一定会牺牲马夫人他们。而且湖州一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时间浪费在悲伤上。
“安大夫,你说我刚刚是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禾洛的眼神变得清明。
“许是你良心未泯。”安佑良说完准备离开,禾洛拉住了他的袖子。
安佑良看着她,不懂她的目的。只见她微微一笑,轻声说了一句:“安佑良,我们是同类。对吧?”
安佑良愣在原地,禾洛放开了他的袖子,走到了马夫人的床边守着。
过了半晌,听见安佑良轻笑了一声说道:“是。你,你主子还有我都是同类。”
马夫人过了好久之后才悠悠转醒,看到禾洛守在她床边,马夫人对她温柔一笑道:“绡儿,你其实不叫何绡吧?”
禾洛没想到她醒来第一句竟然是这个,一时间有些惊讶。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禾洛轻轻点点头。
“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就当我认识的人就是何绡吧。”马夫人说着就准备起来。
禾洛急忙过去扶着她:“夫人,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下床。”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躺着。”马夫人严肃地看着她,禾洛纠结了一下,最终扶着她下床。
马夫人来到马院长的房间,马院长躺在床上,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马夫人轻轻摸着他的脸,然后对禾洛说:“绡儿,帮我打盆水进来。另外,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了吗?”
“夫人,昨晚上我看了一眼,安大夫的店里的伙计似乎帮您卸下来了,放在了安大夫的房里。”禾洛回答完,就出去帮马夫人打水。
看禾洛出去了,马夫人就去了安大夫房里,想不到安大夫似乎在等她过来。
“安大夫,我来拿点东西。”马夫人的声音十分平静。
“夫人请便。”安大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马夫人找到了装衣服的箱子,摸了一下最底部,果然是有一本册子。她松了一口气,随后拿了一套马院长的衣服就准备离开。
“夫人,如今您要更加珍惜自己的身体了。”安佑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马夫人觉得很奇怪。
“刚才诊脉的时候,安某发现夫人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刚才夫人在昏迷中,安某觉得这事还得夫人醒来之后再说,于是就没有说。夫人千万不可想不开,因为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