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禾洛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安佑良走到了不远处的巷子里,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刚才怎么不露面?”安佑良神色平静。
“没必要打扰你们告别。”那人的声音十分温和。
“我真是没想到堂堂左相竟然亲自来接一个小丫头回京。”安大夫的语气带着调侃。
“我来这湖州,确实是为了接她回去。不过,我没想到她竟认识了你。”温止礼笑着看着安佑良。
“你一早就知道我在湖州,不是吗?”安佑良的语气平静。
“知道。我只是没想到堂堂前太医院院使安源之子,竟然在湖州开个了小医馆度日。”温止礼说到这里觉得有些遗憾。
“安源早在当年云家叛乱一事中死去,安家同朝堂也没什么关系了。我不比温大人有野心,觉得开家小医馆平稳度日没什么不好。”安佑良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疏吗?”温止礼的语气有些失落。
“温止礼,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当年云家一事,你温家也脱不了干系。你娘亲的娘家怎么没的,你应该很清楚。比起云、秦两家,我安家还算运气好的了。”安佑良的语气冷冷的。
“当年安家的事,家父一直觉得抱歉。”温止礼叹了口气。
“你也不必这么说。好歹你父亲也救下了我和我母亲,我并不怨他,也不怨你们温家。”安大夫神色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那丫头的身份的?”温止礼见他无意谈及往事,就扯开了话题。
“她跟着你几年了?”安佑良随意问了一句。
“六年了。”温止礼感觉思绪一下被拉到了六年前,刚见到禾洛的时候。
“怪不得了,这丫头行事作风还真有几分你的影子。”安佑良说着笑了笑,“如若我没看错,那丫头头上的簪子是海棠碧玉簪吧?”
“你倒是有些眼力的。”温止礼笑着看他。
“你该知道海棠碧玉簪意味着什么?你送她这个是要做什么?”安佑良认真地看着他道,“难不成,你动心了?”
“这好像不是你该管的事。”温止礼的语气依旧平和。
“不过,就是你动心了我也不觉得奇怪。那丫头确实是不错,最难得的是她满心满眼都是你。”安佑良说完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别辜负了。”
“动心这件事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可知道?”温止礼神情严肃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