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礼碰了一下酒坛,碰完又自顾自喝了起来。莺莺不明白温止初这是怎么了,想去抢他的酒坛子,却被他躲开。
他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下次来找你喝酒是什么时候了。”
禾洛听到温止初的这句话,一下子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原来温止初什么都知道,那会儿他只是装作不知道哄她开心而已。
其实她仔细一想就该明白的,温止礼会出现肯定是有人去报信了。而温止初向来都是行踪不定的,能够和温止礼一起过来就只能证明他们之前就在一块。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一块,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商量。朝堂之事温止初根本插不上手,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唯一重要的就是他的终身大事了。
禾洛想到这里,眼泪又滚了下来,她看着温止初说道:“二爷,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对不住你。”
温止初隔着温止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傻丫头,不怪你,真的。”
莺莺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她眼神平静地望着温止礼。温止礼对她微微一笑,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莺莺一下子就懂了,她也用口型回了两个字。她比温止礼想象中要平静,没有生气,没有恼怒。像平常的每一天一样,她微笑着看着温止初,眼里是浓的抹不开的温柔。
温止初看到莺莺的眼神,心里痛的快要窒息了。他把头埋在莺莺的颈间,没有说话。莺莺感受到了湿意,她伸手摸了摸温止初的发。
其实她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她真的觉得自己足够幸运了。温止初在为了她掉眼泪,从认识他以来,她一次都没有见他哭过,就是难过的情绪都很少。
现在这个别人眼中的浪子,竟然在为她这么个风尘女子掉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却为她流泪了,她已经别无所求了。
待温止初调整好情绪从莺莺颈间抬起头来,莺莺直接开了一坛酒说道:“二爷喜欢喝酒,莺莺今儿个陪你喝个够。”
随后她看向温止礼道:“不知左相大人今日可否也陪莺莺喝一杯?”
“自然。”温止礼微微一笑,随后开了一坛酒,也直接喝了起来。禾洛是第一次看温止礼这么喝酒,平时他喝酒的讲究很多。
酒好,杯子好,天气好,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喝上那么一些,像今日这种情景也算是百年难得一遇了。
不知道喝了多久,温止初已经趴在了桌上。禾洛也是醉眼朦胧,面前的糕点没吃多少,空酒坛子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