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看温止初没反应,接着说道:“我原以为那个经常来找姐姐的人只是普通的公子哥儿,还以为姐姐可算是把你忘了,重新觅得良人了。谁曾想那家伙竟然是皇帝,真是火大。若我早些知道,一定不让他见姐姐的。”
牡丹自顾自说着,禾洛却看到了温止初浑身都在抖。她心下不忍,就推着牡丹出去了。把门关上之后,禾洛对牡丹说:“牡丹姑娘,抱歉。能让我们二爷在里面多待会儿吗?”
“自然是可以的。”牡丹倒是痛快,“有一点我要和你说,姐姐这屋还真是只有你们二爷进过,那位公子可是一次都没能进去。我看姐姐心里装着的,还是这个薄情人。”
“不是,二爷不是薄情人。”禾洛死命摇着头说道。
牡丹看着紧闭的房门一眼道:“我现下也知道了,他倒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不过只可惜了姐姐,为了给他挑新婚礼物几乎跑遍了京城大小的商铺。那首曲子,也是她不眠不休写出来的,为了弹好手指都练破了。”
禾洛听到这里,捂着嘴差点哭出来。牡丹见她要哭,急忙安慰道:“你也不必这样。我觉着姐姐为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挺开心的,那是那段时间她精神最好的时候了。反正我是不能理解姐姐的,毕竟我们只是风尘女子,哪能谈爱情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啊!”
禾洛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牡丹见她哭得这么厉害,急忙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道:“我说你哭什么呀?姐姐自己都说了,为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哪怕再苦也是甜的。姐姐真心爱他,肯定不愿意他这么难受。你一会儿记得劝劝他,让他千万别想不开。”
禾洛接过牡丹的手绢,擦干了眼泪后认真点了点头。此时门从里面打开,温止初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他笑着说道:“不会想不开的。禾洛,走吧。”
温止初说完就准备离开,牡丹见他们要走就顺便说了一句:“下次来的时候,进门先打个招呼,不然我还以为进贼了。”
温止初停住脚步说道:“不会有下次了。”
此话一出不光是牡丹,就连禾洛都惊讶了。他微微一笑道:“百花阁的酒得和莺莺一起喝才好喝,曲儿也只有莺莺唱的好听。若是没有莺莺,这里也不必来了。”
牡丹见他似乎是想通了,松了口气。禾洛只是更加担心地看着温止初,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见温止初和禾洛离开,牡丹神情平静。其实莺莺还留了最后一个礼物给温止初,只不过现在不是给他的时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