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礼被禾洛这么一问,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笑得温柔道:“你若是不爱他,我又何必吃醋。”
“可是我爱过他。”禾洛的眼神十分认真。
温止礼的手突然放在禾洛的脑袋上,靠近她问道:“那你现在爱的是谁?”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禾洛亲了温止礼的脸颊一下道,“心上人。”
偷亲成功,禾洛笑嘻嘻地看着温止礼,后者则是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只要你现在心里没他,那就够了。我管不了你以前喜欢谁,但是管得了你现在和将来。这么一算,我不吃亏。”温止礼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禾洛仔细思索了半晌,很认真地对温止礼说道:“爷,为什么您这么会算账?”
温止礼倒是没理会她的问题,他伸出手帮她正了正头上的簪子道:“头发乱了。”
禾洛突然想起了在湖州的时候,六月末的时节,也是在湖边,他亲手为自己戴上这海棠碧玉簪。
温止礼刚放下手,就被禾洛抓住了。她盯着温止礼说道:“初春碧叶映海棠,巧取新红赠佳人。旧岁匆匆随流水,新客徐徐绽笑颜。你从来就知道的,对不对?”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有耐心等你,这不就够了。”温止礼的笑容温和,看得禾洛入了迷。
初见之日他就是这么温和的笑容,问了她一句“姑娘可是需要帮忙?”。那一刻开始,禾洛就莫名其妙地愿意去相信他,甚至死皮赖脸地缠着他。
为什么呢?也许是他太温柔了,禾洛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温柔的人。哪怕是赶她离开的时候,他也是客客气气的。被她缠的受不了,无奈同意的时候也这么温柔。
后来他成为了左相,变得不再这么温柔了。他的笑容越来越假,禾洛曾经见到的那个温柔的少年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他变得越来越高深莫测,越来越难以捉摸,禾洛也越来越怕他了。只是,她骨子里还是喜欢亲近他,见他不反感,她也就接着缠着他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恃宠而骄,说她胆大包天。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大胆,她也怕温止礼,很怕。但是她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她从那会儿开始就贪心了,想成为他内心最特别的那个。
所以会死缠烂打的盛长歌比高傲的徐柔翎,让她害怕多了。那天哪怕她什么都没听到,但是看到盛长歌扑进温止礼的怀里,又缠着他离开的时候,她还是退缩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