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放弃?”
“简大人,这位置我坐腻了。”温止礼的语气淡淡的,“我只是现下觉得有些可惜,堂堂蓝坪国右相竟然要死的这么狼狈。”
“他这么骄傲,斩首示众确实过了些。他也为蓝坪国做了许多,真是可以走的更体面一些。”简悠的声音有些无奈。
“你还是太善了。”温止礼的声音温和,“简大人,官场不适合你,早日辞官离开吧。”
说完温止礼也不再和简悠多说,而是自己往前走去,只留下简悠在原地思考着他的话。而温止礼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
之前和柳陌行比武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受伤,因为要主持大局不能让旁人看出来,便一直忍着。如今终于是自己独自一人了,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靠着树干歇了一会儿之后,温止礼抬眼看着耀眼的阳光,觉得有些疲惫。他静静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如纸。轻轻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体力。
虽然柳陌行已经下狱了,但是他的计划才进行到一半,现在他还不能倒下。想到这里,温止礼强打起精神朝着宫门口走去。
右相柳陌行造反于三日后处斩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蓝坪国,因为路羽的放水游云得以逃脱。此时他和寻陌正在合计着怎么救出柳陌行,甚至想到了幽湖两地的亲兵。
他们遣散了柳家亲兵之后不是没有想过去劫狱,但是天牢的把守严密,他们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他们现在只剩下一个选择,那就是劫法场。
不过就在第二日的晚上,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寻陌在回客栈的路上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依旧是一身青布衣裳,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安大夫,你怎生会在这里?”寻陌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
安佑良笑着说道:“寻陌姑娘,许久不见了。”
“我现在很忙,并没有时间同安大夫叙旧。”寻陌说完就准备越过他向前走去。
安佑良倒是没有拦着她,声音温和地道:“明日莫要冲动去劫法场。明晚子时,城外月老庙,我带着你想见的人去见你,莫要迟到了。”
寻陌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道:“明日主子就要被处斩了,你怎么可能带主子出来?不劫法场又怎么能救他?”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你莫要多问了,告辞。”说完安佑良直接转身离开,寻陌心下有疑虑,只好加快脚步去找游云商量。
安佑良这几日几乎没有合眼,刚送禾洛到了湖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