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
徐燕还是恭着身子低着头,眼睛是望着刘杏儿那双破破烂烂的绣花鞋,越是不高兴。
陈翠兰不太会说谎,编起胡话来有些慌张。
“这…这…这是我娘家的婶婶,她找我有点事,你就先回客栈吧。”
刘杏儿不放心。
“你能行吗?”
陈翠兰低着头,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
“行的。”
刘杏儿觉得陈翠兰的神情有些怪异,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你多注意一些,我就先回客栈了。”
她觉得就自己的能力而已,她能替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她和陈翠兰道了别,就心事重重的回了客栈。
这前脚才刚踏进客栈。
好家伙!
店里的客房都住满了人,油腻腻的菜盘子堆积如山,店里一片狼藉,这是打了一场恶仗。
苏正弟在柜台打算盘打得急,铜板一坨又一坨的堆在他手边。
收益匪浅呀。
她的心情那叫一个好。
苏老太心里可不舒畅。
店里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她家那个跑腿的儿媳妇管闲事没了踪影,管账的儿子也跟着溜了。
二花三花累的够呛,三花还被人给欺负了,她为了给三花出口气,还和肥妇人干了一架,赔了两百文不说,她家里那个三花还是个不争气的。
苏老太越想越气,把矛头都指向了刘杏儿。
“你还有脸回来!”
她性子急躁,脾气一上来了,那是啥都不顾了,反手就要扇刘杏儿。
刘杏儿捂着脸正要往一边躲,苏正弟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像座大山似的站在她跟前,他握紧了苏老太的手腕,她想抽也抽不出来。
“你这兔崽子,你快放开俺的手,俺的手都被你弄疼了。”
苏老太不知道她这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并不是她身上掉下的肉,自然就没啥分寸可言。
她对这个儿子的疼爱是真的,上次误伤他,也是内疚了很久,长了一些记性。
嗯,下次再打这刘杏儿,可不能搬家伙了,那是要伤人的,伤了人还不是要她苏家来挑担子。
她就是个山村野妇,只知道臭崽子生下来就是要顺着娘老子的,这当崽子的要是都不知道顺着娘老子了,那就是大逆不道,大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