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子右侧下方,摆放着一架年代甚远的古琴,正在抚琴的,是位妙龄女子。
那女子长相不算多出众,却气质安静,让人多瞧一眼都觉得身心舒畅。她见顾清欢这副呆傻痴样儿,正想出声打趣,就被男子扔来的酒樽砸伤额头!
女子在疼痛中惊呼:“啊……”
气氛,陡然凝固。
顾清欢小嘴微张,望了一眼额头流淌着鲜血,面颊被酒水打湿的女子。再看突然发怒,面上风轻云淡的司空尧,非常没有骨气地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被酒樽砸到的女子捂了捂额头,指尖沾染到的鲜血,使得她神志清晰。
她起身绕过古琴,在司空尧三丈远的位置跪下:“公子恕罪!”
司空尧将房内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最后定格在面色惨白,身体一抖一抖地顾清欢脸上,他眉梢一挑,瞳孔深处,涌上兴味儿。
顾清欢的手抖啊抖啊,她见司空尧忽然站直身体,步伐轻慢地走来。
司空尧走近,静默不语的在顾清欢身旁蹲下,紧跟着,他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曲,随手掀开衣袍一角,坐在地上。接着,顾清欢腰间缠上一条手臂,属于男子独有的檀木香传入鼻腔。
他侧过头,好整以暇地瞧着顾清欢,像是发现了新鲜有趣的事物般,起了猎奇的心思,刻意逗弄着她:“熏香好闻吗?”
她的小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
司空尧揽着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俯身靠近,将头往她裹得实实的领子上凑,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
女子身上,没有之前令人心生烦闷的浓烈香味,去掉刻意抹上得香脂,是一股淡淡的,微甜的奶香。
顾清欢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心慌意乱,回想起司空尧问的两个问题,颤声儿回道:“……我不是狗。”
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
司空尧嗯了声,尾音低沉,懒洋洋的。
顾清欢咽了咽口水,藏在袖子下的小手哆哆嗦嗦捏成一团,眼里因为害怕涌上一层水汪汪的泪意,再答:“……屋里的熏香好闻。”
这是他的第二个问题。
司空尧笑了笑,他一手揽着她的小细腰,另一只手抬起,见她吓得眼泪快出来了,突然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吹弹可破的脸。
这一戳,手指上就多了一滴湿润。
是她在惊吓中流出的眼泪。
他抽回手指,将染了眼泪的手指送到唇边,舌尖探出,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