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不到帽儿井,特地分别向正南,正西各走了两次一万五千步,但这看似保险的算计,实际上有一个明显的漏洞。”
“什么漏洞?”
项北折断了一个枯枝,在沙子上圈了一个小圈,“假如这是帽儿井,你看,”枯枝在沙子上走出两个直角,然后停下的地方被项北划了一个小叉,
“这里就是我们在的枯树。”
项北抬头看了看苏苏,苏苏这才突然回过神儿来,其实她一直还沉浸在项北的那句“我不让你死……”里。
项北并没有意识到,只当是这丫头心不在焉,
“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嗯?”
“你看这样。”说着,项北直接把沙地上画的小叉和圆圈连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苏苏还是不解。
“你这个笨蛋,如果我们按照哲别措的脚步向正东和正北走,无法找到帽儿井,是因为我们不能掌握哲别措的步长。可是如果我们从这里朝着艮位的方向一直走下去,就一定会路过帽儿井的。”
“哦?你是说我们朝东北的方向走下去就可以了?”
“对。”
天色已晚,众人决定明天一早先去帽儿井上水,然后再继续前行。
第二天一早,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定下了艮位,马车摇晃着向着项北判断的方向进发了。哲别措并不知道项北是怎么定下来线路的,依旧坐在马车里等着看笑话。
天默虽然还在发着牢骚,但是他也知道找不到帽儿井众人只能是死路一条,也就咬牙坚持跟在后面,
大概走到四万多步的时候,按照项北的交代,天默发出了提醒。项北打开车窗,告诉天默和苏苏,大家分散开一点,继续这个方向,一起向前查找。
大漠里干冷的空气从车厢中穿过,哲别措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这小子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凭运气也想找到隐秘的帽儿井。
哪知又走了一会儿,天默突然说,“我好想闻到了水的味道。”
一直假寐的哲别措不敢相信,扒着车窗望着马车外面的场景,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前面不远处,是一个低矮的沙包,与别的沙包不同。别的沙包都是如馒头一样鼓出来,而这个沙包却是周围一圈突起,中间反倒凹陷了下去。
“这小子的运气真好,这样也能被他撞上。”
苏苏看出了哲别措两眼放光的样子,紧赶几步,走到沙包的近前,果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