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小半月余,苏苏的伤病恢复的七七八八。项北的骑术也在陪伴昭瑾郡主的策马奔腾中更趋纯熟。
黑马和项北日日相伴,有了感情,每当看到项北出现,知道又可以到广阔之地尽情撒欢,就会打着响鼻以示欢迎。
而项北也喜欢上了这匹黑马,尤其是它四蹄上的白花纯净如雪,项北给它起了个名字,踏云骓。
“踏云骓?你们大夏人都喜欢舞文弄墨呀,起个名字都要这么文雅?”熟络以后,昭瑾在项北面前也活泼了许多。
项北原本想要向昭瑾解释,自己是北梁人而不是大夏人,可是想想或许越解释越说不清楚,尤其是北梁如今已经算是从九州的版图上抹去了,也就默认了昭瑾的误解。
这天两人刚走出营外,突然一匹快马狂奔着追了上来,马上的小姑娘招手呼喊,“昭瑾姐姐,你们等等我啊!”
昭瑾回头,原来是彩彩。
看着彩彩气喘吁吁赶上来的样子,昭瑾勒住自己的马头,关切的问道,“彩彩妹子,你怎么来了?为何跑得这么满头大汗的。”
彩彩没好气的说,“我说这几日昭瑾姐姐都顾不得找我玩了,原来是被这个大夏人给拐跑了啊?”
昭瑾偷偷看了一眼项北,脸颊比平日红了许多,又转向彩彩,“妹子,你别乱说话,我不是想着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陪陪哲别措大叔嘛。对了,大叔的伤好些了么?”
彩彩并非真的生昭瑾的气,对大夏人项北也没有格外记仇,她只是抱怨昭瑾郡主这段时间没有带她出去玩而已,她哼了一声,
“我爹爹的伤好了一些,只是还不能下地,哲达大王给我们找了大夫,也让我们搬回毡房了。”
“哦。”昭瑾因为父亲囚禁哲别措一事没少发生争执,如今听说哲别措终于被放了出来,对彩彩的愧疚也就减轻了许多,
“妹子,既然你没事了,不如和我们一起赛马啊。”
“谁说我没事?”彩彩掬揶一句,让昭瑾又是一阵脸红,只好等着彩彩的下文,“我父亲让我找这几个大夏人回去,说是有事要商量。”
“找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项北觉得有些意外,再加上彩彩这妹子给他留下的印象泼辣无礼,原本他是打算假装视而不见的。
“那还有谁?幸亏我爹爹说他身上的伤不是因为你,要不,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
“哦?”项北尽力装出了害怕的样子,他觉得或许这样,才不会被这个妹子继续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