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原本对莫纶夫人产生的那点好感在得知她就是窝别台的母亲时,立刻荡然无存。但是她却忍住并没有恶语相向,
“我与他不共戴天,若做说客,您请回吧!”
莫纶夫人却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继续小心的给苏苏打理着头发,还替她理了理略显凌乱的领口,苏苏有意挣扎,却被莫纶夫人手上的温柔给慢慢融化。
“姑娘,虽然不知道你身世如何,但看得出你这一路奔波,吃了不少苦头。”
莫纶让牢头给苏苏端了一碗水,捧在手里,试了试温度,眉头一皱,“咱们草原这边苦寒,苏苏姑娘来自大夏,去,给换一碗热点的水来……”
苏苏不由的心头一暖,好奇这北荒游骑部落里,怎么还冒出来这么一位肤若凝脂,又对大夏了然于胸的贵妇人来。
莫纶夫人善于察言观色,看到苏苏眼神中的困惑,一边把水碗递到苏苏的面前,一边解释道,“我有一个来自大夏的姐姐,原本也不适应咱们这的酷寒之地的。我被夫君虏来的时候,一心求死,就是这位姐姐悉心照料,才活下来的。”
莫纶夫人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起过良木哈虏她为妾的过往,外人也无从知道,这位温和平静的夫人,至今还常常在梦中梦到父亲和兄长们因为拒绝良木哈的联姻而被活烹的一幕。
尤其是视他为掌上明珠的父亲大人,决战前夕,莫纶曾私下里求过父亲,“父亲大人,女儿没齿难忘父亲大人的养育之恩,更不能让咱们塔哈尔部落的子民们为了女儿一人去承受灭族之险。”
细小的酥油灯苗忽明忽暗,那个一直如山一样高大的男人,此刻已经显出了疲态,一身的裘皮戎装并没有让他显得高大,相反,莫纶听到了父亲被裘皮包裹下沉重的呼吸。
良木哈这头草原雄狮,带着他那些如狼似虎的飞箭铁骑,已经接连大破塔哈尔的抵抗,就连莫纶的父亲,塔哈尔的头领都身上挂彩。
听着这个他最疼爱的女儿莫纶跪在自己脚下的哀求,心如刀绞。
“是爹无能啊,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你是草原上最明亮的珍珠,草原上的英雄好汉哪个不想得到你这样的月亮,可是他良木哈仗势欺人,要你去做他的妾,爹咽不下这口气。你大哥已经被他杀了,明天我带着你二哥、三哥,去和他拼命。”
善良的莫纶苦劝无果,只得退回自己的帐里,一路上看到那些伤兵血淋淋的伤口,耳边是呻吟和哀嚎,心中自责不已,认为这些苦难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她回到自己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