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说:“不知道,其实我挺想看你糗一下,但又觉得这太不人道了,就帮你一下。噢,你欠我又这个人情了!”祁荔一脸“骗谁呢?”的表情转过头看向李若愚。
祁荔愣了。李若愚笑了。他说的应该是真话吧?
阳光清浅,风似乎都变得暖软,香樟树上的蝉鸣依然没有间断,一声长一声短,像年少的心,装满憧憬又飘忽不定。
好像那天的阳光不是最好的,一生中还有许多等她去看的美好,但是祁荔还是很固执地认为,甚至很久以后依然这般认为,而且也的确是对的:那天她看到的阳光是最纯净的,从那以后就没有比这还好的阳光,也不再有那个肯陪她在讲台上罚站的人。
也许这就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愿忘却,又不想记着的原因吧。
很久以后,祁荔如是想。
【三根在手指饼干和一双拖鞋】
“时间就是疯长的水草,蹉跎了我们的年华。李后主淡淡的忧伤的栏杆早被人拆了,黛玉曾经葬过的花早在多少年前就化作了肥料,杜甫草堂现在是景点,就连去九寨沟的,那条处于地震带上的公路都不知埋葬了多少渴望自然天堂的人。”祁荔在日志里写道。
考试就是不受欢迎的魔鬼党,老师的殷勤嘱咐和家长的殷切希望都让学生们倍感忧伤。
临近毕业的气氛就像是一把富有魔力的粉末,撒在空气中让一切不安分都归于平静。
三天一小测验五天一大测验的,无疑让沉浸在书海里的孩子们都有种“考糊”了的感觉。
祁荔看着试卷上鲜明的“111”差点没背过气。靠,说好听点是三根手指饼干,说不好听就是三根光棍。
同桌邹哲桐凑过来瞄了一眼,一边摆手一边吊儿郎当的说:“嗨,我还以为有多严重了。丧气你个头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没劲儿。我只有88你有什么好说的!”
祁荔苦着脸望了他一眼,说:“我倒希望是88.多好,一双拖鞋总比过三根光棍吧。”
邹哲桐想了想,说:“不过也是哦。哎我说,你成绩已经可以了,还担心什么?”见祁荔不说话,有自顾自说开:“不就是考个学校吗,你横竖都能去,有必要??”
坐在祁荔后面的林焱戳了戳祁荔的背,说:“唉唉唉唉唉,丧气个鬼,忧伤个鬼。邹桐子不知道,我对你心里那点想法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祁荔不说话。
综合实践课。
李若愚传来一张纸:哎,没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