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颈椎本来就很不舒服,无力感袭来,突然觉得特别难受,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江尚别拿着吴怀风的水瓶来打水,就看到徐冽坐在书箱上面,低着头,一只手覆在脖子上。
到底是没忍住,还是走过去,问:“怎么了?”
徐冽听到声音,突然就哭开了,不由分说扯起人的外套,就往脸上擦。
江尚别皱皱眉,蹲下来说:“哎我有纸,你怎么了?”
“……我不舒服!我难受……”徐冽没敢抬头,把脸埋在衣服里面,抽抽噎噎,“我不想看见你帮别人搬箱子。我也不想你不理我……”
是很伤心的语调。
江尚别有点慌,无奈地说:“说不要我管你的人也是你,你又哭。先不哭了。我先帮你把箱子搬回去。”
说着把人拉起来,拎到一边,然后搬着箱子就往十班走。
徐冽想着还是不能在别人面前丢脸,又去摸江尚别上衣口袋里的餐巾纸擦脸。
好说歹说把人安慰好送进教室,江尚别才回教室。
外套袖子上湿了一大片,回到教室已经上课了。
过了一会前座的吴怀风传来纸条:怎么了,迟到还把袖子打湿了?
江尚别看完,把纸条揉了揉就丢到一边。
等着最后一节晚自习下了,吴怀风都没等来回信。
江尚别一下课就亲自去十班门口提人,果不其然看到徐冽又准备和林焱从西边楼梯下楼。
一把就拽过徐冽的书包带,说:“哭完了你还不准备说清楚?”
徐冽梗了梗脖子,说:“准备回去了说……”
“当面说。”
于是徐冽只能规规矩矩地跟着江尚别走。
这小城每日都在洗心革面,难得再见一星旧时痕迹。
天光早已暗下来,车子行走的风也一点点降下温度。有接孩子放学的家长从民宅里出来,走在一棵棵大树的脚跟下,树却在风里摇着冠,那是无数张扇叶子,叶面的光反射出来,吸收进暮色里,看上去是一种稠黑的绿,绿就在人的眼前说:又是一年了。
徐冽还在思考怎么开口,江尚别就先说:“最近状态还好?”
徐冽点点头,又摇摇头。
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摒除杂念好好学习了,却反过来一点也不开心。
江尚别想了一会,说:“这么说吧。你想我们之间怎么样,就怎么样,全在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