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庆幸自己和林焱只收拾了一只行李箱,不然今天这种情况,就还是有些棘手。
林焱和徐冽住,江尚别单独住一间。
到了晚上,雨势渐收。三人出门随意转了转,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最后晃到了家咖啡厅,徐冽被门口的老电视机里面播放的黑猫警长迷了眼,拉了人就往里走。
林焱说:“哎哎没意思没意思。你们俩去啊,我也不打扰你们。我去跳舞的地方看看。”
徐冽有点不放心,但是想林焱也是练过跆拳道的人,也比较机灵,见她实在不乐意来这种没劲儿地地方,还是千叮万嘱要她小心。
最后就只有她和江尚别坐在了里面,她面前摆了杯元气红豆燕麦,江尚别依然是不怕睡不着的冰美式。
徐冽侧着身子看着墙上爬山虎树叶模样的便利贴,心血来潮也找店主要了纸来写。
一笔一划,一祝大家前程似锦,天天开心。
二祝大家友谊长长久久。
三许愿之后还要一起再来一次。
之后两个人沿着青石板路走。坑坑洼洼,还有白日里留下的雨水,在小巷子店铺口挂着的纱罩蒙着的灯下,晕出一圈一圈的光来。
江尚别忽然凑近了徐冽,灯光落在她脸上,好像产生了一个影子。
想将那影子看清楚一点,忍不住又靠近一分,从来没有这样近过,他可以数出她长而微鬈的睫毛。
忽而想起春天在湖景别墅,有刚抽出的嫩柳枝,枝尖上有什么东西伫立着,在空气里划着细微的弧度,颤巍巍的平衡。
心里有东西在鼓动,下定了决心,下一秒却又跌进那双澄若湖水的眼眸中,好像没有一丝涟漪,平滑若镜,只是气息氤氲,是自己想要的,喜欢的温度。
江尚别“哧”地笑出来,就在她鼻尖前,仿佛有水晶“哗”地一声碎裂,绽放出九瓣花来。
徐冽有些不解,望着他皱皱眉。
下一秒就有微凉的唇覆上来,盖住她的。
徐冽觉得身子僵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举动。
攒着她手捏紧了,唇上的力度重了起来,似乎是辗转反复了,最后还是咬着她的下唇,微微吮吸,然后叹了口气。
纱罩子里的灯发热了,让夏夜里沾着湿气的不安定连同光与影都在微微上浮,仿佛是有人正做着的酣然的梦。